第61章 沪城“还给不给人睡觉了?”……
第二天。
她被他弄醒。
涨疼的某处感受他浅浅涂抹药膏,她被迫翕动,像婴儿的唇。
只不过,一大清早,她尚未完全清醒,被他掀起的痒意、裹挟着困倦来势汹汹,
她用脚踢他,蹬上他宽阔的肩膀,足底感受到他的肌理。
“别弄,还给不给人睡觉了?”
一如既往的,起床气还是很重。
周禛将药膏的膏帽儿扭上,目光从她娇嫩的某处收回,眸中淬出禁忌色泽。
纯棉布料完美地包裹,山丘嫩而饱满。
“宝宝,今天早点起床,去医院找秦伯伯,他就今早上有空,让莫莉、阿笙陪你过去。”
“今天不是小螃蟹,就要出门了。”
孟昭然刚从小螃蟹的状态恢复过来,两腿能合拢走路。
她不情愿地翻了个身,掀开小熊蚕丝被,坐起来。
周禛到盥洗室拧了张温热的洗脸巾,递给她。
她拿来擦脸,被湿润的水汽一扑,果真清爽不少。
下楼时,周禛的行李收拾好了,就一个登山包,作为艺人所需的其他物品在霍予白那儿。
她倒青瓜汁喝,周禛给土豆和洋葱撒了把青草,还有玉米粒。
周禛:“土豆、洋葱,你们好好待在家里陪麻麻。”
土豆和洋葱:嚼嚼嚼,嚼嚼嚼。
他:“你们两这大体重,别贸然踩到她,也别惹她心烦。”
土豆和洋葱:嚼嚼嚼,嚼嚼嚼。
长长的啮齿咬断青草,发出沙沙声。
孟昭然忍俊不禁,软声对周禛:“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没告诉你。”
周禛:“什么事?”
孟昭然假装一本正经:“其实这个家里,会让我心烦的就只有你一个。”
说完,她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若花枝乱颤,又好似冬日松枝上一捧新雪,饱满得要将松枝压弯,笑一笑,便一捧儿的坠落。
“烦我什么?”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追问。
孟昭然语塞,冒出一句:“烦你尺寸大。”
“”
周禛端起马克杯,只喝水不说话。
这只脸皮薄的小猫儿,以后就知道好处了,管把她喂得饱饱,通身舒泰。
清晨七点整,周禛背上登山包,坐在玄关的矮凳上换板鞋。
孟昭然将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拿过来,递给她。
交接的一瞬,手机屏幕亮了下,倏尔跳出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等周禛出了门,孟昭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消息的联系人备注是“鹿甜”。
她心底掠过一丝微妙的不爽:周禛是什么时候加有鹿
甜的微信?
好端端的,他加她微信干嘛?-
在观众们的翘首以盼中,《成团之夜》迎来了最终期录制。
通过层层淘汰而筛选出来的选手,无不是资本、营销、个人特色和实力的综合顶尖。
要想在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就必须有个人特色,有辨识度。
捧人无数的新月娱乐,在综合分析了鹿甜的现有形象后,打算让她对标QueenOne时期的孟昭然,从身份到外形,全方位模仿。
孟昭然在QO时期担任主舞,鹿甜便也担任主舞;
孟昭然曾被誉为南韩时尚担当,带火了棒球帽、棒球袜、复古老爹鞋等时尚单品,鹿甜便也时常打扮成棒球少女形象,靠机场look出圈;
孟昭然长得明艳大气,上斜的狐狸眼极具标志性,鹿甜的化妆师也尽力为她打造了眼尾上斜的妆容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久而久之,鹿甜真得了个“小昭然”的称号,也为她带来了巨大流量。
《成团之夜》最终期,主题是“致敬”,“致敬”潮流专辑,翻唱经典曲目。
鹿甜的团队对此早有准备,将目光对准了专辑《Color》,并和其发行方PE娱乐联系,取得了翻唱授权。
《Color》是当年QueenOne组合的主打专辑,其中流传度最广的是孟昭然的solo曲目《PinkandPurple》。
录制前夜,选手和导师一齐入住酒店套房。
周禛的套房在最高层,有专卡才能刷开。
电梯门外,鹿甜叫住周禛。“喂,我说我发消息给你,你怎么不回我?”
她给周禛发的消息,是两段练舞视频的练习室版本,都是她精挑细选的,下足了功夫。
在第二段视频的后五秒,她凑近镜头按停录像键,若观者看得仔细,能看到她紧身上衣下,若隐若现的沟壑。
只不过,周禛连打开视频的兴趣都没有。
他不是不知道鹿甜的心思。
既然知道,那基本的避嫌就要做到。
“没看到。”周禛语气淡淡,指尖抓着登山包包带的末端,正百无聊赖地把玩。
鹿甜笑容僵在脸上。
周禛其人,俊美如天神,也冷如冰山。
他会不动声色地,用语气和身体语言,拉远距离。
而或许这种冷感,也是他的魅力来源之一。
鹿甜试着和他开玩笑:“你作为导师,不该给我们这些成员一点指导意见嘛?”
周禛直接无视。
“那个,我哥以为,导师和选手间的关系,在下了舞台那一刻就结束了哈。”
霍予白跳出来替他哥圆场,半开玩笑地解释。
电梯到达,周禛没有再搭理鹿甜的意思,先行进了电梯。
鹿甜心底一阵难过。
难过里,又带着一丝不服。
就等着吧。她心底有个念头悄声说,明天的成团之夜,她唱《pinkandpurple》,到时候就让周禛好好看看。
孟昭然能做到的,她鹿甜不仅能做到,还能做得更好。
第二天的“成团之夜”,鹿甜的曲目压轴出场。
伴随着极重的鼓点,现场熄灭的灯光瞬时闪耀。
水晶升降台上,倩影青春靓丽,极短的黑金包臀裙,大长腿踩着12cm高跟鞋。
炫目灯光下,鹿甜笑容甜美,朝观众做出标志性比心动作。
在她身后,五颜六色的射灯像舞动的蛇,晃动交叉着,将她捧成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鹿甜虽然被灯光晃得什么都看不清,但舞台上,她脸朝着周禛的方向。
她想被他看到。
新月娱乐为鹿甜翻唱造足了势,在舆论场上下足了水军。
「鹿甜翻唱《pinkandpurple》翻唱得真好,我觉得比孟昭然的原唱还好。」
「不愧是鹿甜,不愧是小昭然。」
「还真别说,我现在越看鹿甜,越觉得她像孟昭然。」
鹿甜团队策划的这一手“甜甜类昭”,孟昭然工作室也在关注着。
然而,鹿甜的招数太损,太阴。
她模仿的痕迹高明,像一篇四处抄袭,却恰好通过查重的论文。
若孟昭然工作室直接发声明斥责鹿甜团队的拙劣模仿,未免会被网友指责“上纲上线”。
鹿甜方来势汹汹,孟昭然工作室早有准备。
在新月娱乐下水军营销时,刘思敏联系平台运营方抵制,下架相关话题、视频。
起先,孟昭然刷到鹿甜抄袭她的经典机场look,只觉得鹿甜东施效颦、狗尾续貂,令她哭笑不得。
后来刷得多了,干脆屏蔽,眼不见心不烦。
这次,鹿甜在“成团之夜”翻唱了她的经典曲目,话题引爆全网。
得知鹿甜团队联系了PE高层、并从PE那儿获取翻唱授权,孟昭然隐隐有怒火中烧之感。
这娱乐圈内,谁不知道她和PE老东家闹得十分难看?
谁不知道她和PE之间,因为版权归属问题,多次闹上法庭?
专辑的歌词和旋律,虽说青涩稚嫩,水平比现在差远了,但也是她字斟句酌得来,凝结了她的心血。是从她生命的蚌壳里,经由血肉孕育的珍珠。
PE拿走了她的版权,便也窃走了她的“珍珠”。
而当她想打官司、追讨版权时,情绪问题日益严重,这才不得不中止官司。
眼下,鹿甜公然联系PE获得专辑授权,岂不是说明,她站在PE那方?
孟昭然工作室就此发出声明,抵制鹿甜翻唱《pinkandcolor》,然而这一抵制,在鹿甜那声势浩大的声援面前,像一朵无力的小水花,翻腾几下,就消失在海浪之中。
网友们传着传着,也传出了更为离谱的言论。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周神不会就专门偏爱娇气蛮横的大小姐款吧?」
「我也。周禛肯定是很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孩子,所以才和孟昭然在一起。」
「我觉得是mzr在跪舔周禛。」
「那周禛不如选鹿甜。他眼瞎了才选mzr。」
孟昭然到达沪城时,一场绵绵秋雨才涤荡过这座城市,天空灰得像哭过。
走过机场,空气里弥散着湿润的灰尘气。
她戴着的黑口罩,足足遮住半张脸,巴掌大的小脸在口罩下异常精致,美丽到头发丝儿。
走下机场,她向举着灯牌的粉丝们挥了挥手,回应她们的热情。
有粉丝圈拢着双手,朝孟昭然大喊:“昭昭!你这次来沪,行程是什么呀?”
“是不是因为周禛在这里你才来的?昭昭,和他谈恋爱你开心吗?你开心我们就开心!”
口罩下,孟昭然扯起唇角。
这次她来沪,工作行程是拍摄新专;但私心里,她也想见周禛。
分别不过三五日,然而在北城见不到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
她不知道这是心理上依赖周禛,还是身体渴望与他彻底的交融,像最初放纵的那几场没有喂饱她。
如果是前者,这令她心烦气躁。
若是后者,她很乐意。她的伤口已经好了,她想要激烈地同他做。
来接机的除了热情的昭粉,也有镁光灯和镜头。
镜头和镁光灯对准她,像无孔不入的苍蝇,想要抓住她脸上任何一丝的丑陋、不精致、不得体。
莫莉、阿笙和其他男性保镖,艰难地维持着秩
序,护着她走过通道。
有记者唯恐天下不乱,用喇叭大声问:“isa,请你回答一下,是不是周禛喜欢鹿甜这类型的女孩子,所以才找你谈恋爱?”
“为什么前段时间,周禛旗下的恒心影业将上星剧资源给了鹿甜?”
“”
这两个问题,孟昭然还真一个也答不上来。
她目不斜视、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心底却想起上次周禛离开时,她瞄到他手机屏幕上,是鹿甜的消息。
周禛为什么会加鹿甜的微信?
他们聊天很密集吗?
难不成在第一次做。爱那晚,周禛和鹿甜的聊天就没停过?
后一个念头,简直像刀子,在她心房翻搅。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女孩子如此珍视的第一次,在拥有了她的那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的彻夜聊天那晚发生。
它们搅得她心烦意乱,像她受伤了的大腿韧带,总有一根筋杵在那里,隐隐生疼。
所以,当坐上去往酒店的专车时,她手机屏幕亮起。
当看到屏幕上的“周禛”二字时,她接都未接,直接挂断了。
第62章 酒店她像下坠的樱花,簌簌发颤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周禛打了三次电话,孟昭然就挂了三次。
挂断第三次时,孟昭然心想,这姓周的,倒是还挺锲而不舍。
妈咪总告诉她要同人好好沟通。
想到妈咪的话,孟昭然好似为自己找到了不挂他电话的借口。
她就等他第四次打电话过来好了。
不过,孟昭然没等到第四次。手机握在手里,迟迟没有响起,直握到她指节都发痛。
给他脸还不要了还。
傲娇小猫气得想吹胡子瞪眼。
孟昭然静静地晾了自己一会,等身体里那些因记者提问而起的、激烈的情绪都消退,她确保开口说话的嗓音已经很平稳,便打电话给李鸣。
“鸣总,我想好了,重启对PE的官司,我一定要把《Color》的版权拿回来。”
那是她的专辑,相当于她的孩子。
拿回来也不为了挣钱,她也不缺那点钱。
而是,她不能让她的歌流露在外,授权给妖魔鬼怪的人,让他们翻唱得乱七八糟。
打电话时,她原本松弛靠在太空椅的脊背,挺起。
利落的珍珠白一字领,她香肩裸露在外,突起的肩峰极具骨骼感,清瘦漂亮。
莫莉注视着打电话的孟昭然。她总是很快地收拾好情绪,再投入下一场战斗。
这一刻,莫莉忽然想起《飘》里,卫希礼于黑暗中注视着郝思嘉时,他的所想。
「郝思嘉转身离开他的时候挺直肩膀的样子,想起了她固执地昂着头的神态
「从来没见识过像郝思嘉这样的英勇行为。她居然要穿着用她妈妈的天鹅绒窗帘做的裙子,戴着用公鸡的尾部羽毛装饰的帽子去征服这个世界。」*
虽然孟昭然没有穿着天鹅绒窗帘做的裙子,也没有带着公鸡羽毛装饰的帽子。
但,她也是在征服她所处的残酷的世界啊-
《成团之夜》的后台。
周禛让陆秉生集合的一众媒体记者终于到场。眼见网上舆论愈演愈烈,他打算直接开一个记者发布会,澄清此事。
也是因为媒体记者到场,他没有来得及再打电话给她。
这一次,他想他要及时一些,救她于水火之中。
被临时叫来救场的主持人:“周先生,您在和孟昭然小姐谈恋爱吗?”
周禛:“是的,我们在相爱。”
台下镁光灯闪烁,如此明亮,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而周禛在这样的刺目里,直视着镜头,素来漆黑漠然的眼睛一片赤诚。
主持人:“近日,鹿甜小姐的‘小昭然’称呼被越来越多的网友认可了,您觉得她们两个肖似吗?”
周禛整理着袖口的铂金袖扣,嗓音铺满冷淡。
“我不认可这个称呼,也恳请观众朋友不要再使用‘小昭然’这个称呼。”
主持人:“外界还盛传,您是因为喜欢娇蛮大小姐类型的女生,所以才和孟昭然谈恋爱,您也是因为没和鹿甜小姐谈上,所以才和孟小姐谈您对此怎么看?”
现场有人大呼“替身文学!”
周禛嗓音冷淡:“替身文学,真的很无聊。”
镜头前,他语气放缓,字斟句酌而极富条理,低哑嗓音似穿越时光而来,也将人代入故事情境中。
“在我父母年轻时,他们尚未结婚,但相爱。
拍拖时,有一天,我父亲收到了别的异性送来的爱心盒饭。这个异性和我母亲的性格、行为肖似。所以,我母亲质问过我父亲,如果是这个女孩先遇见他,他们是不是会在一起,我父亲说不会。
真真是我母亲的小名,我父亲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真真。没有人能够像她,她是十分特别的存在。
对我而言,同样如此,孟昭然小姐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没有人能够像沈孟昭然。
从我父母身上,我学会了爱情最好的模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就是怀着如此的期许,在和她谈恋爱。”
末了,他语气凝涩,微带沉重,目光逐一扫过那些对准他的、黑洞洞的镜头,像扫过曾一枚枚对准了孟昭然开枪、致她流脓的枪口。
“在此,我也恳请媒体朋友,对孟昭然小姐友善一些。恳请我的粉丝们,不要干预我和她的生活,周某在此谢过。”-
原本孟昭然和前来接机的小李沟通好,让小李送她去檀宫。
虽说周禛发给她的定位是REGET的总统套房,但她现在气头上来了,就不想再过去。
等她和李鸣、刘思敏打完电话,留神看着窗外,路还是去REGET的路。
前排,小李中指推着眼镜,紧张解释道:“姐,去檀宫的路我忘了。”
莫莉:“姐,檀宫离拍摄点这么远,交通多不方便。”
“”
好吧,那就去周禛预订好的酒店好了。
她苦涩地想,这可不是她要主动去贴着周禛,而是看在莫莉和小李的“劝说”下,她才去的安缦。
似乎通过这种幼稚的想法,才能彻底地扳回一局,才能证明不是她“跪舔”他,也不是她自己送上门。
可是,牵动她心情的,始终是周禛啊。
是他加了别的女生的微信她都会不开心,是一想到有可能他对她这么好只是因为喜欢她这个“类型”的女孩子,而非他喜欢她这个人,她就会不开心。
心底枝蔓横生,长出尖刺。
她可以容许自己慢慢爱上他,却不能容许他不够喜欢她。
他的不够喜欢,对于他们的交融来说,像一种玷污,玷污他们明明就那么契合的身体。
心情不美妙,身体的疼痛便很敏感。到达安缦的总统套房后,她在练舞室练了一会舞蹈,韧带再度疼痛,她就去洗漱了,打算涂涂精华、敷个面膜睡觉。
洗完澡,雾霾蓝的睡裙垂至小腿。
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她拿着牙刷的手不自觉用力,牙刷头戳到牙床,疼痛漫起。
“刷牙不要这么用力。”周禛走到洗漱台旁,沉哑的嗓音在狭窄逼仄的盥洗室响起。
她一怔,抬头。镜框的色泽像鎏动的金质,将他们两个框在一起,男左女右。
不过三五天不见,他好像又更帅,狭长的眼下挂着青晕,肌底冷白泛上来,连倦容都掩不住他的俊美无俦。
这次来沪,不仅是跑通告,也是来视察他在沪的产业。
周禛不光是音乐人,亦是资本家。
音乐已经是他的产业中最烧钱的一环。通过恒心影业,他深度入股了不少影视制作,也手握终端播放平台,参与电影发行。
票房收入、流媒体平台版权、终端播放都在源源不断地为他生钱,像日夜无休的印钞机。
“轻一点刷,你不是土豆和洋葱。”
土豆和洋葱有又大又长的啮齿。
周禛接过她的牙刷柄,“来,张嘴。”
他的力度轻,但很仔细。
孟昭然张着嘴,牙刷在口腔内翻搅,仿佛另一种侵。入。
很早以前她读过一个观点,在这当口被她想起。“因为男人是棍子而女人是洞口,是天生被侵入、被占据,所以女人总是更容易受伤”。*
待放下牙刷,她眼尾泛了一层红。
卸过妆后,她的肌肤格外清透,一张脸空灵得像初生的婴儿,瞳仁又大又黑。被顶灯一照,因为湿意而泛着漉漉的光。
他指腹按上她眼尾,抵上
那点潋滟的红。
他想问她“为什么不接她电话”、“为什么哭”,可他心底也隐隐知道,其实这些他都知道答案。
也能感受到她默不作声的疏离。
因为问不出来,所以想吻她。
于是他拇指滑下,抵住她下颌,半是强硬地迫她仰起头,低唇攫下去。
初次的那几天,他们只做,很少接吻。
他的唇总忙于亲吻那些未曾被允许碰触的蜜地,而疏于了对唇的索取。
他想起他们的初吻。那时他让她教韩舞,明明知道舞该怎么跳会更勾人,更欲,更令女孩子抵挡不住。
但他就不这么做,非要跳得很板正,好要她教。
她那天还真像个老师,银框眼镜,女式领带,包臀裙。
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用美男计,而真成了,他只记得她的唇很软,身体也很软。
后来他尝到了对她使用美男计的甜头。
这次,他轻而易举地破进去,指尖下滑,溜到她睡裙边缘的缝隙。
她像下坠的樱花,簌簌发颤,正恼于他竟如此熟练地“轻薄”她。
那手指危险地游荡在边缘,令她忍不住jia紧时,他却停在她受伤的韧带处,按揉与抚摸。
像珠宝狂热者抚摸一块绝世的珍宝。
“秦伯伯让你贴的膏药,带来了?”唇与唇偏离的间隙,他问她。
他虽然没能亲自陪着她去医院,但全程他都远程跟着,知道她拍了什么片子、秦伯伯给她开了什么药、药膏用小火烘一烘烤开再贴,药效更好。
“嗯”她气息不稳,恨此时她不能拒绝他强势的温柔,这是她没有能耐。
她总是不能拒绝周禛。
“晚点用火把膏药烤一烤,给你贴上。”
墙上时针指向十点。孟昭然想把灯调一调,不想按到全屋中控开关。贴在客厅墙上的液晶电视,像黑色天鹅绒窗帘拉开,画面出现。
「Pinkandpurplecollidetonight
Velvetbruisesinneonlight」*
鹿甜那甜腻腻的嗓音响起。
万万没想到,巧之又巧,电视偏偏在这时候打开,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画面——鹿甜在翻唱她的歌,拿着从PE得到的授权,恬不知耻。
孟昭然陡然听到,脊节僵硬,好似要害处被锋利的刀刃所逼。
“啪。”周禛先她一步,将电视机关掉。
电视机的开关掉在地上,蹦跳了几下。周禛没有捡起,而是从身后架住孟昭然,长臂将她纤腰一览,抱到沙发上。
他一直在等一个合适和她谈话的契机,
她坚硬如蚌壳,不轻易开启心房,他只能等,或者创造时机。这时的时机也并不那么合适,但他已经顾不上。
酝酿了一晚上,几乎一抵达REGET就想和她说的话,也在此刻出口。
“宝宝,你一定有问题想问我,你还愿意开口吗?”
“或者,你听我说说来龙去脉,好不好?”
第63章 玻璃窗前“宝宝乖,叫哥哥就放过你。……
“或者,你听我说说来龙去脉,好不好?”
下意识地,孟昭然去看周禛的手指。
硬而长的中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甲线边缘修剪得干净圆润,冷白肌肤给它们裹上一层禁欲,但其实一点也不。
孟昭然:“我没什么想听,也没什么想说。”
她将颈线一扭,反手抱住自己,墙角的落地灯将她裸露在外的两条皓臂一映,那皓臂白得像牛奶,好似从睡裙花朵似的短袖子里泼出来。
周禛用视线描摹她,勾唇,一抹无奈的笑。
他手掌扣住她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下去,薄唇启开,裹住她柔软的唇瓣,吮吸,缱绻到极致。
“” ?
孟昭然简直被他的招数弄懵。哪有这时候接吻的?不是该吵架吵架,该争论争论么?
偏偏他太会,舌尖一点点扫过她的口腔内,不放过任何一处。
她刚刷过牙,柠檬清香的牙膏,两相席卷,和他的薄荷气息混在一起。
他另一只手掌,也寻到了她的手,强硬地挤入她狭窄的指缝里,分开,迫她同他十指相扣。
手背被压至沙发下,发酥发麻。
简直吻得她不分东西南北。
周禛:“现在想说了没有?”
当她肺内空气尽数被攫取殆尽,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哑着声问。
落地灯映出一缕细细的光亮银丝,在他和她的唇之间,极尽绮靡。
“没”
一个“没”字刚开口,他清瘦的大掌又托住她的下巴,吻过来。
这次更变本加厉,两唇相交,发出细密的吮啧之声,那声音,令她听了都羞耻。他扣住她的手,将她手拉到他胸膛上。
清薄微鼓的肌群下,他的心脏正泵动着,缓慢,坚实,有力。
这还不够,察觉到他有拉着她的手,带着她扯出他的衬衫,绕到衬衣底下。当指腹毫无阻隔地碰到他坚实的小腹肌肉,孟昭然脸颊发烫,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在使用美男计。”
她气鼓鼓地瞪他,眼睫开闭间,敛出潋滟的清光。
周禛吻她的手背,十分坦诚,坦诚到坦率,坦率到无赖。
“那宝宝说说,这个计策有没有用?”
“有没有哄到宝宝?”
孟昭然:“没”
一个“没”字尚未出口,他带着她的柔荑,向下滑去,眼看要触到腰带之下,那可怖的存在,孟昭然脸颊烧红,想把柔荑抽回。
无赖!还带着她抚触他的
除开在某些特殊时刻,这样太过狰狞进犯的存在,她才不
她将脸扭向一边,颈线清丽。周禛喜欢极了她此刻的羞恼,那羞恼里又含着怒意,生动得要命。
周禛挑了挑眉,“厚颜无耻”道:“美男计好用的话,我不介意使用得更过分一点。”
“”
孟昭然看着周禛,灯光下,他赖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侧脸的线条磊落分明,薄唇勾起,带起三分痞气,三分无赖。
一时间,孟昭然有些恍惚。她想起以前她对父母爱情故事好奇时,问过她妈妈“你为什么喜欢爸爸”?那是她妈妈笑而不语,只是说“你爸爸是个无赖。”
无赖,无赖!
当一个女人会用这个词,形容心爱的男人,那真是对他爱得牙齿痒痒,嗔也嗔得牙齿痒痒,是明明知道他是毒药、有剧毒,还是会饮尽,甘愿毒死。
孟昭然有点明白这种感觉了。
到了这会儿,她对周禛的气差不多消了。
她连生气都气得分明,当情绪的高
峰过去后,她反应过来,令她最生气的其实是鹿甜自称“小昭然”,以及PE将她的专辑授权给鹿甜使用的事宜。
但对于周禛,她更多的只是迁怒。
以及,对他加了鹿甜的微信有些不爽。
“我不希望鹿甜再继续参加《一起来玩》,所以我请项天赐帮忙,用恒心出品的几部上星剧资源作为交换,这才让她退出了节目。”
孟昭然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想让她参加?”
周禛:“不想让她打搅我和你的好事。我希望在综艺里你能玩得开心,既然要开心,那就最好不要出现你不喜欢的人。”
“这还差不多。”
孟昭然嘟哝。
“至于她的微信,也是那时候加上的。她说她有关于你的话要告诉我。我才通过了她。”
他将手机塞进她掌心,全新的iPhonepromax,和之前他送她的那款是情侣款。
孟昭然一边嘴上说着“我才不要看你们的聊天记录”,但她身体很诚实,手指划着屏幕,“唰唰唰”地翻完了。
这聊天记录寥寥无几,大部分时候是鹿甜自说自话,而周禛连语气词都欠奉。
周禛:“之所以还留着她的微信,只是想给你看看聊天记录,让你放心。”
孟昭然口是心非:“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
周禛笑而不语。
话毕,他带着她的手,两人将屏幕右滑,把“鹿甜”的微信,从周禛的通讯录中彻底删除,像铲掉一块顽固的牛皮癣。
正事聊完,她还窝在他怀里,在他颈窝凹陷的三角处,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鼻尖嗅闻到他身上清爽的薄荷气息。
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孟昭然对自己又气又笑。
一定是她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才会觉得,在他们第一夜的那天,周禛和鹿甜的聊天就没停过。
她把这开玩笑似地告诉周禛。
“你都不知道我以为我们第一次的那晚,你在和她聊天,我气得不想接你电话。是我太爱脑补。”
头顶,周禛的嗓音响起,朦朦胧胧,像雾中穿行而来的雄兽,低沉。
“不,不是你爱脑补。”
“是我没有给足你安全感,是我的错。”
早在他们分离的那天清晨,当孟昭然看到他手机上鹿甜的消息时,宁肯错过航班,他都要和她说清楚。
孟昭然把玩着他的袖扣,不说话,呼吸轻轻洒在他脖颈间,清幽的少女气息,温软香甜。
从现在开始,她想他对他有安全感了。
因为知道他人品慎重,稳重,专一。
她喜欢他对别的异性冷漠,唯独对她热情。
“你腿上的伤,给我看看。”周禛说着,要掀她的裙摆。
“”
她差点儿拿足尖踢他。
“你哪里是看伤口,你就是、你就是”
说到一半,她羞愤,没再继续说下去。都怪伤口太接近隐秘处,而男人又如何管得住自己视线?
她有时也好奇,那儿究竟生成了什么模样,他就这么喜欢?总要看它、吻它、舔它,做那些让她羞耻到不行的事。
周禛去取了药膏过来,拿一只打火机。
“嚓”地一下,那火苗笼在他掌心里,橙红的一簇,幽光莹莹,烤出膏方里中草药的气味。
浓重的药气带着清苦,孟昭然不喜欢这药气,所以也不喜欢贴。
但她知道,周禛关心她的身体,不容许她身上有任何一个磕着了碰着了的伤口,所以为了他,她也是要贴的。
“你把腿抬高一些,宝宝。”
他小心地,指尖捻开膏药一角,将贴面撕开,贴在她伤处,瘦长的一条。
孟昭然抬着腿,咬着唇,手掌握着折叠的腿窝处,在他面前打开她自己-
凌晨,热搜上,十条有七条,都挂着#孟昭然周禛,狠狠地屠了今日的热搜榜。
#周禛召开记者招待会,亲口承认“他们正相爱”
#周禛说没有人像沈孟昭然
#孟昭然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抵制鹿甜翻唱孟昭然的专辑!
#鹿甜跟孟昭然哪里像?明明一点也不像。
沪城。安缦,总统套房,装着270度单向可视玻璃的浴室内。浴室音响大开,正一字一句地播念周禛召开记者发布会的内容。
当音响里的周禛承认“是的,我们在相爱”时;浴室里的他,正将大理石浴缸里,若初生婴儿般的心爱女孩儿抱起,让她踮着脚站在浴凳上。
少女雪白的足弓绷得极紧,足底的弧度拉开,像个站在八音盒上漂亮的芭蕾娃娃,被他摆弄着,用一只柔荑握住左脚踝,让左腿举起,右足踮地。
当音响里的周禛冷淡地说“谣传全然是无稽之谈”时。
浴室里的他,从解开的白衬衫、松开的长裤里走出。在他面前,少女站在浴凳之上,脊背贴着冰凉的玻璃,面对阴影毛丛里他勃然的存在,无措地别过脸。
当周禛提到“孟昭然小姐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时,他合上去,耻骨狠狠地嵌入她的。
“哦”
孟昭然无力地泄出一声低吟,绷起的足尖扯到了一根筋,发酸,发麻,发涨。
然而这酸、涨,麻,全然比不上现在他正在制造的。
思绪被他扯开一个口子,只容下他的形状。
浴池里,樱花粉的水,仍摇摆着,清澈如镜,映出交缠的一对男女。
女人曲线妖娆,左足的足心向着天花板,泛着漉漉的粉,时不时勾起,足心挤出一道道粉红与白拼接的褶,每一个毛孔都漾出悦意。
而男人肩宽背阔,宽阔的脊背上清晰的一道脊沟,从背延伸向下,底下两个浅浅的腰窝,形状随着他的进犯,而愈发明显。
连腰窝都盛满了,浓烈的欲。
她啜泣着,想要听清音响里,眼前这个男人的发言。而低沉有力的嗓音伴随着他若野兽般的低吼,一齐涌入耳膜。
辨不出今夕何夕,也辨不出,究竟哪个是真实的周禛。
谁会想得到呢?
人前衣冠齐整,斯文有礼地说着“没有人能够像沈孟昭然”的男人,正大开大合地还非要她摆出如此羞耻的姿。态
定然是方才贴药膏给了他灵感。
好在她韧度十足,劈一字马都是小菜一碟,更别说眼下这个。
只是便宜了姓周的。
而且,这般,斜斜地上zhuang着。一个不一样的、平时难能碰触的位置,竟然又让她尝到新的滋味儿,连足尖都绷麻了,底下都舍不得松口。
起先她还唤他“阿禛”,后来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只能哭着低低哀求,“禛啊”
“我要死了、你要、你要弄死我了”
“你放过我吧、呜呜”
这些话,她无意识地叫着,令人羞耻,低哭着求饶。
谁料他听她的泣吟,愈发地兴奋,似乎又涨大了一圈。
“宝宝乖,叫哥哥。”
“叫哥哥,就放过你,好不好?”
而令她更心神俱颤,恍若身与心齐齐焚毁的是,当她听到记者招待会上,他亲口承认的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时,她泪若泉涌。
她正浓烈地,被一个人所爱着啊。他不仅契合她身的形状,还契合她的心灵,心心相印。
第64章 玻璃窗前在心底一声声唤他“无赖”……
“乖啊,叫哥哥。”
“叫哥哥,叫不叫?”
沉沉的嗓音压抑着,带着命令,男人喉结上下滚动。
稍稍分开的间隙,他食指和中指抬起她清丽的下巴,视线描摹她近乎失焦的双眸、染了一层薄红的美人面,看她为他动情、失神,心内的满足无以复加。
“呜”美人儿只是摇头,发出不知所措的呜咽,连发丝都簌簌发颤。
哥哥,她实在叫不出来嘛。非要在这个时候叫这种称呼
真是无赖、无赖。
今晚上,不知偷偷在心底叫了他多少声“无赖”。
“宝宝,不说话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底骂我。”周禛轻笑一声,捻着她额间一滴汗珠,在他指腹上碾碎,不仅仅是指腹在碾着,底下也
又是一阵难忍的低泣,像小猫摇着尾巴,抽抽噎噎,吞咽着。
“不叫我就惩罚你了。”他在她耳边低叹一声,随即,远
离。轻微的一声“啵”,底下有些恋恋不舍,不自觉地收缩,想要被填,man。
暂时的抽离,让她不知所措,痒意从举起的左足足尖,直漫到踮起的右足,恍若被蚂蚁啃噬,难受得不行。
“你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她指甲狠狠抓进他的小臂,恨不能抓起一道道血痕,清瘦的脊背不自觉地反弓。
她主动地贴近他,迎合着,周禛垂眸,眼神淬出黯淡又禁忌的色泽。
全景落地窗外,申江泛起粼粼波光。
朦胧江雾中,轮渡穿行,发出悠长的哓号,隔岸的东方明珠伫立,CBD的写字楼大厦外立面,霓虹漫射。
她反弓着脊背,弯成曼妙的弧度,却更方便了他,两点惢红在掌心绽开。
他毫不留情地使劲儿,让她既疼,又从疼里扯出悦意。
“哥哥、阿禛哥哥啊”
终于忍不住,一声“哥哥”冲破喉腔,好似从心底迸出,又娇又柔又媚。
“乖乖,马上就来了。”
周禛如她所愿,合上她的胯骨,直直没入,携着汹汹悦意将她湮灭,让她全然地丢盔卸甲、不知今夕何夕。
“”
那一瞬,她脑中全然地空濛,还没等她意识回笼,又是不要命的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又急又狠。
她的左足终于垂下,无力地挂在他肩头,膝盖窝合着他突起的肩缝,脚后跟垂在后背,随着他的举动,一下下挨着。
泣吟一声接一声,被碾得破碎,时而高昂时而低媚,蹙起的眉尖舒展时,带起勾人的风情。
“哥哥、哥哥”
小猫儿尝到了甜头,知道越叫哥哥他来得就越凶,她也喜欢极了这凶意,语不成声地叫着,那嗓音像滴了蜜,又被他碾碎。
“哥哥啊”
一声声“哥哥”,像油箱里的助燃器。周禛双目发红,鼻息滚烫,随之加剧。
既想心疼她,又想更狠地欺负她、碾磨她,看她为他全然地情动,想看她堕落,和他一起堕入着无边的极致之中。
像尼采笔下的“酒神”精神,清醒地放纵自己的狂欢和沉沦。
在这夜深人静时刻。
和她。
屋内的绮靡,又深又浓,若云雾般将两人笼罩-
从凌晨至深夜,微博精彩纷呈。
「我觉得是mzr在跪舔周禛」这条评论,再度被顶上热搜。
只因为,底下周禛评论了一句:「你说反了。」
不是孟昭然在跪舔,而是周禛在跪舔孟昭然。
「这是周神会说出的话吗?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喜欢周禛说出“孟昭然小姐”。好慎重、好甜蜜的一个称呼。」
「跪舔,是哪个跪舔,是我想的那个吗?羞羞/羞羞」
「高岭之花下神坛啊woc」
谁也不会想到。一次结束之后,孟昭然足尖麻得站都站不住,漂亮的、八音盒上的芭蕾娃娃,被蹂躏得红痕点点,中央处最为靡红。
有了上次的意外,周禛仔细地检查过“作案工具”,确保无破损,这才丢入垃圾桶内。
其实这次的还是很紧绷,并不舒服。他更喜欢同她毫无阻隔地、严丝合缝。
在来第二次之前。
“网上的舆论,非说是我倒贴你。”她气哼哼地说着,用一块纯棉毛巾擦拭着自己。从上至下,内侧一道湿润的黏腻,一直淌至足尖,将蚕丝面的浴凳都染深。
她咬唇,这是她方才淌出来的。
“网友挺有眼无珠。”周禛接过她掌心的毛巾,拭过她膝窝,想到方才,这膝窝就卡在他肩膀上,摇得多么欢。
至中途,他小臂绕至后背,反握住她脚踝,扯紧,以便她的中央更好地出露。
他哑着嗓子,“网你就少上点儿,乱七八糟的话少信。”
“信他们不如信我。”
孟昭然揉着发酸的韧带。
“我也不信他们,只是看到了就心烦。”
像看到嗡嗡直叫的苍蝇,
“哼,他们还说我跪。舔你,明明就是”
周禛淡然一笑,接着她的话说下去。“明明就是我在跪舔你,对么。”
此刻他正半跪在她面前,一只膝盖着地,另一只曲起。
他不再多言,掰开她,挺身含住。
她的指在他发间,难耐地揪住,指尖恩到发白。
要不是考虑到第二天她要和Maggie碰头录专辑,他们还能再来第三、第四、第五次。
这次的服务实在给力,她站不住,周禛便抱着她再度回到浴缸,让她抓着浴缸顶部的把手,固定住,他则在浴缸尾部,给她
浮力和他,一同将她托起,送她去浪巅。
还是凌晨四点才睡下。
孟昭然裹着睡裙,从浴室离开,回到卧室时,耷拉着眼尾打了个呵欠。
进行了一番别样“交流”的两人,终于有心思再度说起正事。
周禛提起她的版权纠纷,“李鸣那边怎么说?”
“律师找了,但李鸣说希望不大。”
虽说她这边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但PE可是南韩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自然知道如何制定对公司更有力的合同。而韩国在法律这一块,更强调“合同约定原则”,所以希望不大。
一言以概之,这是场硬仗。
周禛替她掀开被子,让她躺进柔软的布草中。
“好了,那你别操心这个,我明天和李鸣联系。”
“嗯。”
知道打官司这件事,被周禛接手,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心中重担被卸去一半。
这晚开垦得猛了,第二天孟昭然直犯懒,眼皮耷拉着,上眼睑和下睫毛打架。
“就不能让我好好睡觉?”
她没睡饱又被薅醒,顶着个乱蓬蓬的脑袋,炸毛得像头母狮。
挠着她脚底心非将她叫醒的始作俑者,将她的卷毛梳拿过来,手指捋着她头发。
“出去吃完早餐再回来睡,”
不由分说地,他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掀开厚重的灰色窗帘。
天光没了遮蔽,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
孟昭然轻揉着眼皮,感觉自己像阳光下呲呲冒烟的白骨精。
而天光爬上周禛的肩膀,他套了一件普鲁士蓝的T恤,利落的剪裁被饱满的身形轮廓撑起,光线下冷白肌肤宛然,一脸神清气爽。
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吃了仙丹。
使劲儿的是他,发力的是他,他还这么有精神。
正愣神间,他将她推到梳妆台前,手指穿过她头发,卷毛梳将她几绺长发梳开。
周禛:“想要个什么发型?”
没等她回答,他又自问自答。“给你扎个双马尾,怎么样?”
孟昭然:“双马尾,多幼稚。”
多大个人了还双马尾,他当她是初中生。
周禛:“哪里幼稚,多可爱。”
实不相瞒,孟昭然现在有点儿怀疑周禛的审美。
“梳顺就行,喷一点儿精油将发尾搓开,散在肩膀,要自然不做作。”
“刘海要三七分,不能多也不能少。”
她的大小姐作精脾气又回来了。
周禛勾起唇,那笑容里满满的宠溺。“行吧,老婆。我就尽量弄弄,咱们得抓紧,不然待会早餐都结束了。”
发型弄好后,她还要选裙子搭配,周禛给她拿了一条白底蓝色碎花的长裙,外面罩一件针织长款羊绒毛衫。
天蓝色系,恰好和他的普鲁士蓝遥相呼应。
到了楼下餐厅,孟昭然才惊觉为什么周禛一定要拖她出门吃早餐,分明就是恨不能在全世界面前秀秀恩爱、向全天下昭示,他们如今正在热恋期。
这酒店就是《成团之夜》节目组包下的,此刻餐厅里,都是熟人,罗晓冰、李魁等人都在。
周禛带着孟昭然出场,她长裙的裙摆被风吹起,拂过他的牛仔裤。
“早啊,isa。”
“啧啧,真甜蜜,isa还来探班hyacint啊。”
“可不,小情侣嘛。”
李魁笑得意味深长。
“你们早。”周禛一脸淡定地回应,手掌撩起,替她掀开挂帘。
孟昭然低头穿过挂帘,脸上烧红。
真是久别胜新婚,他们在心中不会嘲笑他们这对儿小情侣,连分离两三天都忍不住,她还千里迢迢赶来沪城探班?
不自觉地,她将镂空的衣领向上提了提,好遮住锁骨上点点红痕。
那是周禛吮吻的痕迹。
自助餐厅挖成鱼池,一尾尾金鱼游荡在池中,争相喋呷顾客丢下的鱼食。
鱼池中另有大理石砌起的餐台,她小步走到餐台前坐下,伸手下去,纤细手指如梳,将水流梳开,金鱼
用她指缝间游过,摇着若拖尾婚纱般的尾巴。
她身子一僵,察觉到有人将目光向她投来。
借着水底泛着的光影,她看到窗帘下站着一个女孩,贝雷帽配棒球袜,身边还跟着两位助理,是鹿甜无疑。
鹿甜,她看着她做什么。
周禛用餐盘托回一碟金枪鱼沙拉、一碟牛油果蔬菜沙拉,一杯清水、一杯南瓜汁。
他拖开座椅,在她身旁坐下。
既然确认是鹿甜在看着她,孟昭然柔柔一笑,整个人都“嗲”了起来。
她将沾了池水的一双手,伸到他眼皮底下。
“哥哥,替我擦手。”
“哥哥”这声称呼一出,两人俱是一怔,几乎立即想到昨夜的旖旎。
她被他迫着,一声声叫着,喊了多少句“哥哥”,那嗓音像被蜜滴过,如水般娇柔,又因为长时间的泣吟,带上点点媚哑。
周禛拿过热湿巾,展开,包住她掌心,一根根擦拭,从指根到指尖。
“乖,再叫一声。”
“”她却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叫了。
这如何叫得出口?
他总是在她叫“哥哥”时撞她,越叫“哥哥”就撞得越凶,至她最难耐之处。
“嗯?床上叫得这么欢,现在反而不叫了。”
他薄唇擦过她若海藻的乌发,嗓音醇哑。
第65章 日常“乖,张嘴。”
“嗯?床上叫得这么欢,现在反而不叫了。”
听见这句调情,孟昭然颊飞红晕,飞快地朝左右看了看,明艳的双眸开合间,乜他一眼。
“你、你说这些做什么,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周禛轻笑出声,将湿巾放在一旁。
“给做不给说,脸皮薄。”
她赧然,想起昨夜种种,背后的全景玻璃外霓虹漫射。
而她脊背紧紧贴在玻璃上,被他
两人制造出的气浪,弥散在玻璃上,人影模糊重叠。
她连嗓音都破碎,想叫“哥哥”,又不敢叫
好似一声“哥哥”,成了掌控的开关,掌控着全程的节奏,她若是肯乖乖叫他“哥哥”,他便顾着她些儿,让她好受些。
孟昭然‘哼’一声。
“你以为都像你,脸皮厚得能拿去砌墙。”
他拉过她的柔荑。
掌心里躺着她纤细莹白的手指,他指骨修长,她指若春葱。
透过指间缝隙,池底的金鱼正欢快地嬉游。
她伸手,在他脸上“揪”了一把,极清爽的质感,薄薄的肌肤覆在男人脸部立体的骨骼之上,棱角分明。
周禛真帅啊。
脸帅,眼睛帅,鼻子帅,嘴唇也帅,连他脸皮厚的时候都帅,连他耍无赖的时候都帅。
她定然是被他这张脸迷惑了,否则怎么会沉溺于同他做。爱这件事?
吃了几口沙拉,她放下筷子。
“来,把这块金枪鱼吃掉。”半哄半强迫地,他将一块金枪鱼夹进她碗中,肉质鲜美。
“不吃。”
周禛:“真不吃?”
孟昭然摇头,她若是不吃,他还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周禛挑眉,“真不吃,我就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亲你。”
“而且是深吻的那种。”
“”
她真服了。
果然,美人就是斗不过无赖,尤其是一个在床上可媲美“禽兽”的无赖。
她脸颊气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不说话。
周禛深邃漆黑的眸中,倒映她气鼓鼓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想伸手掐她。
沈孟昭然真可爱。
他执起筷箸,他青玉质的骨节,和白玉似的箸身无二异。
“乖,张嘴。”
他哄她。
像有诱惑似的,孟昭然乖乖张嘴,任由他将金枪鱼送进她口中。
明明是同一条鱼,同一份配料,但他喂给她的就是比她自己吃进嘴里要更甜-
窗帘后。鹿甜看着孟昭然伸手掐周禛的脸,而周禛倾身过去,挨靠着她说话,逗得她时而抿唇而笑、时而瞪着美眸,眼含嗔意
躲在窗帘后的她,注视着他们明亮而刺目的幸福,恍若一只躲在阴暗里偷窥的老鼠。
她终于明白,周禛不是她能肖想的。
在别人面前冷若冰山,永远脸色淡淡的他,会在孟昭然面前,有着完整的喜怒哀乐。
她拿出手机,翻开微信,划出周禛的朋友圈,一字一句打下「我想告诉你,李清菀对孟昭然不怀好意。」
然而这句话发出,绿框旁,跳出一个红底白字的感叹号,刺眼而醒目。
鹿甜的手猛地攥住了窗帘,柔软的窗帘布,被她扯紧、抓皱。
她切齿地想,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但是你们删掉我的。
那你们就,好自为之。
悄无声息地,鹿甜离开了餐厅。
孟昭然放下叉子,“当啷”,银色刀叉碰在碟上,清脆的一声响。
李魁引导着一位西装革履、微挺着啤酒肚的男人过来。
男人对着孟昭然鞠躬九十度。“周先生、孟小姐,打扰你们用餐了,我是《成团之夜》出品方刘天齐。”
孟昭然停下筷箸,挨向周禛的身躯微微拧正,脸上笑容冷淡。
刘天齐毕恭毕敬地看了眼周禛,脸上笑容带着不安。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只是想用“鹿甜翻唱孟昭然专辑”的话题来搏一搏眼球,没想到竟然惹怒了资方。
资方那边,派了代表人和他讲话,将这次事件列为“一级舞台事故”,并表示,资方考虑对后续节目撤资。
刘天齐这才明白,他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铁板就是“周禛”。
网友调侃的那句“周神冲冠一怒为红颜”,根本就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刘天齐:“对给孟小姐带来困扰,我们深感不安。”
周禛打断他的客套话,冷淡道:“《color》违法翻唱,该下架的视频都下架了吗?李鸣的律师团队会持续追究你们的责任。”
刘天齐诚惶诚恐:“下架了、已经下架了。”
周禛脸色稍霁。“还需要你们配合出一份道歉函,全网发布。”
出道歉函,全网发布,就是要让公众知道,鹿甜的翻唱、节目组的操作都是侵权行为,加深公众对版权属于孟昭然的认知。
刘天齐:“是,公关部已在着手准备此事,今晚上就发布。”
待刘天齐走后,孟昭然小口啜饮着黄瓜汁。
黄瓜汁喝进胃里,清新甘甜。
原来,周禛拖她下来吃早餐,不光是秀恩爱,也是为了让她听到这一声道歉。
知晓了节目组的态度,她心情更好了。
周禛:“你下午就正式录制专辑MV了么?”
孟昭然:“对。刘思敏已经和导演Dave联系好了,Maggie也选好了道具、女伴舞。”
她将手肘支撑在他膝盖上,把玩着他的衣角。
这个姿势,颇为小鸟依人,镂空的长裙,收紧的系带掐出她细腰,盈盈不及一握。
昨夜,他就是这么掐着她这儿,狠狠地要她、要她,恨不能贯穿。
那种仄窒感,又仄又裹又暖,他简直不舍得出来,连脊椎眼都发麻,所有的感受都是翻倍的。
于这人声鼎沸中,他脑中画面刺激,越发怜爱起膝盖上这只小猫儿,轻轻捋着她头发。
孟昭然姿态依人,她的态度也跟着依人起来。
“阿禛,你下午陪我去棚里?”
周禛真想答应。
但他还有他的工作。
他手指捋着她长发,缓缓道:“下午我要去恒心总部一趟。”
“噢。”孟昭然应了一声,语气里透着遗憾。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黏他了?不光做。爱的时候黏他,下了床也
周禛手指穿进她一头青丝里,捏她的耳垂,心中异样地暖。“宝宝,黏我了?”
“谁黏你?你去外太空我都不在乎呢。”孟昭然嘴硬。
周禛笑笑。
“乖 ,你的录制要持续到晚上,等我忙完我去看你,大概晚上七点,嗯?”
得了这句保证,从下午就开始的录制,忽然有了更甜的盼头。
仿若他的到来,是给她的一点奖励,一点糖-
【周禛孟昭然甜蜜现身酒店,趴膝盖捋头发,恩爱旁若无人】
八卦营销号上,他们清晨在酒店用餐的照片粘贴在最上方。
「甜鼠我了,这两人同框就是养眼,就爱看帅哥美女谈恋爱」
「‘禛爱了然’又双叕站起来了!」
「只有我好奇,这两人昨晚在总统套房里做了什么。羞羞/」
#《成团之夜》节目组郑重其事向孟昭然道歉
#鹿甜翻唱视频全网下架
鹿甜翻唱视频被全网下架后,甜粉们一波真心实意的「心疼」。
哪怕是路人网友,也有些唏嘘于鹿甜的这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孟昭然工作室立即放出证据,讲明了前因后果。
第一,鹿甜及其团队明知道《color》版权归属有争议,却还是公然站队PE。
第二,为了给孟昭然创造一个舒服的综艺环境,周禛用补偿费、上星剧资源换取鹿甜退出《一起来玩》,鹿甜拿走好处,却还四处散步谣言、模仿孟昭然。
在此,孟昭然工作室诚恳希望,鹿甜小姐能走好自己的路,别来挨边。
证据一放,评论立时反转。
「啊这,我被鹿甜的甜妹外表骗了QAQ」
「isa,我的isa,你才是被误解最多的那个,我心疼你。大哭/大哭/」
「你们一水儿觉得鹿甜像isa的时候,我只想骂一句眼瞎。」
「isa工作室放出路透,isa在为新专辑录MV了,我万分期待啊啊啊!」
录制棚内,粉紫烟雾弥散,飘进收音话筒内。
话筒头部弥上一层粼粼粉光。
Ferraripurosangue、保时捷Vision357Speedster、兰博基尼CountachLPI等豪车,流线型车身若野兽,沉默地停在四散的射光下。
莫莉拖过一排衣架,那上面挂着铆钉束腰、哥特风面纱长裙等“奇装异服”,都是孟昭然在MV中要穿的造型服,不乏向GUCCI、YvesSaintLaurent等大牌定制的高定。
其中一件重工海蓝钉珠人鱼姬长裙,是她妈妈孟佳期的工作室手工定制的,耗费200小时全人工刺绣、钉珠,孟昭然很喜欢。
短短3分钟的MV,她要换40套造型,平均4~5秒钟换一套。
其中,保时捷Vision357Speedster是周禛车库里的珍藏款,刘思敏请了拖机,把这辆保时捷从北城拖到沪城,就为了本次拍摄使用。
休息的间隙,孟昭然拿起手机,其上有一条消息。
第一条,短信提示。
「您好,您尾号5582账户9月8日12:09收到100,0000转账。」
孟昭然发消息给周禛:
「你转钱给我做什么?」
过了十分钟,周禛回消息过来。
「给老婆的赔礼,因为没有陪你去录MV。」
她视线落在“老婆”二字上,唇角不自觉翘起,和他开玩笑。
「光赔这么点儿这么够?」
毕竟她光拍这几支MV,造景、人工、品牌合作,实景,特效,后期制作等,就要花掉200万美金,
她刚发这句话出去,周禛立即回消息。
「好,那你专辑拍MV的钱,我都包了。」
叮咚,又是一声转账提醒。
「您好,您尾号5582账户9月8日12:09收到520,0000转账。」
「您好,您尾号5582账户9月8日12:09收到520,0000转账。」
孟昭然数了数上头的零,舔了舔嘴唇。
「你卡里这么多流水?」
周禛:「今年上半年度的分红到账,都给老婆花。」
虽然她预算充足,不知缺钱为何滋味,但周禛这种大包大揽的态度,她就是喜欢。
“isa,去换第7套衣服,拍第35个镜头。”
摇臂前,Maggie抱着双臂,叫她。
“来了。”
这第35个镜头,是她要穿着镶满铆钉的短上衣、皮质包臀裙和长靴,从两米高的台上向下跳,底下有厚厚的软垫接住她。
PhantomFlex5K高速摄影机会拍下她跳跃的画面,她佩戴的感应器会全方位捕捉她的面部表情、身体动作。
她站上高台,底下铺满软垫,一跃而下,英姿飒爽,长发于脑后猎猎飞舞。
Maggie看着镜头。
“表情好僵,再来一次。”
孟昭然点头,又重复了四次下跳。
Maggie将这五遍镜头全部看了一遍,遗憾道:“这五个镜头都不是很完美,非要挑的话,第三个应该能用,要不就过了。”
孟昭然从Maggie的肩膀后伸出脑袋,拖动进度条来回观看。
“不行,再拍过,拍到满意为止。”
Maggie:“跳下去的时候你害怕吗?”
冷不丁地被Maggie问这么一句,孟昭然愣了下,摇头道:“我不怕。”
她自个儿觉得自个不怕,但往下跳时,美眸中满是惊惧无措,连瞳孔都因此皱缩。
这时周禛过来探班,当他高大俊美的身影出现在录制棚的门口,孟昭然也立时没有了继续拍摄的心思。
既然如此,Maggie让孟昭然休息下,恢复状态再继续拍。
“你怎么才来,我都要收工了。”她嗔他。
“让你等久了。”他笑笑,并没和她提起,为此他推掉了几个饭局。“你今天的拍摄怎么样,顺利吗?”
“不太顺利,有个镜头卡住了。”
孟昭然靠在周禛肩头,和他说起今天的录制,有点小懊恼。
周禛长臂一伸,揽过她香肩。
“那你往下跳的时候,我在下面接住你,试试呢?”
“好,你真能接住我吗?”
周禛敛着睫,神色郑重其事。“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接住你。”
“”
孟昭然怔住,皱缩的瞳孔泛上粼粼的湿光,为他这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接住你。”
就像《泰坦尼克号》里的那句‘youjump,Ijump.’‘
后来,这一句果真一语成谶。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接住她、托住她,不给她下坠。
这一次,周禛站在软垫上,伸手,孟昭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大摇臂的注视下,一跃而下。
骨子里掩藏起来的、不自知的恐惧,也在此刻消弭。
因为周禛在啊。
非常完美的一
镜过,Maggie对此很满意。
眼看时间逼近晚上22:00,Maggie过来请示孟昭然:“还拍吗?要拍还能再拍两个小时。”
孟昭然:“拍。”
周禛:“不拍。”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孟昭然不解地看他。
“回去这么早做什么,你在这儿再等会,那儿有凳子给你坐。”
她朝墙角一指。
周禛抬手,拨弄着她耳垂下坠着的耳坠,其上的水晶细饰闪闪发光。
他喉结上下滚动,气息滚烫。“宝宝,回去早点儿。”
“我想听你叫我哥哥。”
第66章 沙发“我宝宝脸皮这么薄。”……
“我想听你叫我哥哥。”
嗓音低醇,指尖沿着她的耳坠,轻抚到她的耳垂,柔软Q弹得像一块果冻,不舍得放进嘴里。
他指尖冰凉,她耳垂发烫,想到被迫一声声叫他“哥哥”时,在做的那些禽兽事儿,红晕漫上脸颊。
她小声嘟哝:“你在说些什么,脑子里尽是颜色”
这么多人,被听到了多不好。
周禛倾身,薄唇擦过她脆弱的耳廓,磁意漫上来:“夫妻伦常,天经地义。”
孟昭然狠狠地瞪他一眼,为了表示威力,还“啪”地一声打掉了他摸她耳环的手背。
“你打我做什么?”周禛舌尖舔了下牙齿,一线射光自他左侧额骨,雕琢到他右侧下颌线,他勾着唇笑,那笑容极痞。
“我只是想听你叫哥哥,而已。”
“”
孟昭然反应过来,她又被这人戏弄了,明明他脑子里就是颜色,还嘴硬不承认。
叫他不承认!
她摘下脚上的高跟鞋,拿光裸的足尖去踢他的脚踝。
白光闪过,她纤细笔直的腿若搽了粉,肌肤细腻光滑。
周禛心思荡漾间,她柔柔的嗓音响起。“你想听我叫你哥哥,是么。”
“嗯。”他坦承,伸手捉住她脚踝,指腹按着她突起的踝骨,打着圈儿摩挲。
孟昭然嫣然一笑:“既然这么想听,那我偏偏不满足你。”
她罔顾羞涩,有种戏耍他的得意,将唇凑近他的耳朵,软声。“你最想听的叫。床,也没有哦。”
周禛:“”
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挑了挑眉,扣住她脚踝的手指使劲。“真不叫?”
“不叫。”
说完,孟昭然将他手打开,起身,朝着Maggie的方向走去。
她踩着12cm的Jimmychoo,故意将步伐扭得风情万种,两只高跟鞋交错间,踩成一条直线。
迷离的射灯下,长裙的垂坠感异常地好,裹着她的娇躯。
那射灯的光线恰好扫过她腰线以下,清晰照见圆润紧致紧若水蜜桃的臋,中央一道饱满的臀缝。
周禛在她背后看着,喉结上下滚动着,锋利又饱满。
沈孟昭然这撩人的小妖精。经过浇灌和采撷,女人的妩媚气息更足了。
小妖精的背影如此勾人,以后不能给她在外面穿垂坠感如此强、如此贴身的布料。
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回到酒店后,“砰”地一声,雕花铝合金门砸上。孟昭然正想弯腰将高跟鞋摘掉,却是腰间一紧,身体一轻,被他掐着腰直接抱到了沙发上。
期间,周禛路过全屋中控,按下按钮,灰色窗帘自动从两边向中央靠拢,他甚至有空腾出一只手,在裤兜里摸出一枚扁扁的小盒,孟昭然反应过来,那是作案工具。
他劲瘦的窄腰挨靠上沙发,富于弹性的沙发立时凹陷下去一块。
周禛握住她膝盖,引导着她将膝盖放至两侧,挨着他长裤的裤缝。
孟昭然垂着眼眸,视线恰好落在他的喉结处。
锋利的梭状喉结,正一下下地耸动着,他中午新换的衬衫,纽扣系上衬衫最顶一颗,领带被他单手摘掉。
皮带松解,孟昭然懵懵地看着那枚作案工具被放在顶端。
然后一点点向下捋,舒展,直到全然地套住狰狞而青筋毕露的所在,薄薄的橡胶被拉伸到了极致。
咚、咚、咚。
心跳快到无以复加,孟昭然下意识地别过脸,牵出脆弱美好的颈线,天鹅颈婉约柔美。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三角的、贴覆中央的布料被拽开,他捧起她,迫她坐下,直直对准他的
她几乎连眼泪都涌出来,身子骨簌簌发颤,上也不能下也不能,齿关咬紧,一声斥骂就要出口,又想起立下的flag“一句话也不会说”,生生憋回去。
“放轻松,宝宝,你受得住的,嗯?。”
周禛的俊脸贴上她脸颊,低声。
她指尖发颤,又被他扣住,按在沙发上,勒得她指骨都疼。
被他按着肩膀,一点点地沉下去,一寸又一寸过程漫长,连时间也被拉长,她被迫用神经末梢最发达之处,全然地感受他遍布的青筋,还汩汩地跳动。
脊椎骨发麻,从尾椎一直麻至头皮,灵魂都要悬空。
后来,等她和周禛熟到可以自如地交换感受时,周禛总问她这个过程里最喜欢哪一步,她都羞得满颊绯红。
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才用细若蚊呐的嗓音,说她最喜欢被置入这个过程每次都艰难得像第一次。
缝隙和褶皱被撑开,缠裹,无一处不贴合,连灵魂都充实,充实到颤栗,颤栗到身心合一又分离。
中途,听到他满足的喟叹,低哑的一声,喘息像兽的低吼。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
壁灯挖空,一枚小圆灯如落日,镶嵌在多利亚柱式的古希腊建筑里,影影绰绰地,照见她裙摆如花瓣般垂下,而他衬衫仍扣至喉结下方,勾起的唇角带起漫不经心。
两人皆衣冠楚楚,但裙下却很不堪。
孟昭然好奇地低头去看,她白天没进食多少,只吃了阿婵拿过来的西蓝花、鸡胸肉和白灼虾,这也也早在高强度的MV拍摄下消耗得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肚皮处竟然鼓起,她疑惑地辨认了下,待发觉那是他的
真真是羞臊死人了,光明正大地昭示着,他们正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张美人面,被小圆灯映得发白,秋水剪眸中雾气粼粼,润意漉漉,若芙蓉泣露。
乌发散乱地披在脑后,眼尾还带着眼影的亮色细闪,眼睫开合间,美得惊心动魄。
周禛慢条斯理地欣赏着她,肌肤被映得如玉一般通透,可见其下细细的血管,好似透明。
想到她被他这么着就觉得她可怜,可怜巴巴的,却又更想欺负她,听她泣吟,发出小猫儿似的声音。
他吻上她潋滟的眼尾。
“宝宝,真不说话?”
孟昭然绷着发白的脸,摇头。
“真不说,待会别哭着求我。嗯?”
“到时候,就让宝宝说些更羞的了。我宝宝脸皮这么薄,第二天都不好见人了。”
他指尖轻刮过她的脸颊,哑着嗓子,故意说些羞臊的话给她听。
“宝宝,你脸颊好烫。”
不光脸颊烫,相交处也
孟昭然羞愤得要哭,她哭的时候某处也跟着缩紧,令被包裹着的男人,从尾椎骨一直麻至天灵盖。
周禛忍不住闷哼一声,摁着她的柔荑,狠狠地颠簸了她几下。
一阵低吟冲口而出,孟昭然终于忍不住,悦意中夹杂着痛苦,痛苦中蔓延出酥麻,令人越发上下不能。偏偏沙发的弹性十足,更便利了他的作弄。
果然,在这方面她是斗不过周禛的,他总有千百种方法让她求饶。
他才是每一场欢悦里的主导者,掌控者。
有一小片三角布料卡着,磨着,又磨又涨。她本就艰难地吞着不属于她的存在,更何况又多了这层刺激?她的弓起,瑟缩,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仄迫。
颠簸一点点剧烈起来,
她虽然在上,但基本还是他主动,凿开,一下下扯出,又破进。
白底深蓝碎花的长裙,也被剥下,他咬着她的肩带,一点点掀开。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对上周禛直勾勾的、毫不掩饰掠过她酮体的视线,孟昭然还是害羞,忍不住交叉着双臂捂住自己,被他拉着舒展,直至露出裹在蕾丝底下的盈柔。
后来不光光说了话,还喊了“哥哥”,喊“哥哥”他都没有放过她,反而愈发剧烈,她在上,并不是很舒悦,一直发涨,但最后被浪潮湮灭时,那浪潮又急又凶,“唰”地冲刷四肢百骸,她向后一软,又被他捞起来。
待浪潮过后,孟昭然又觉得他过分,扯过一旁的裙子遮盖自己,不想理他。
真坏,把她
都磨疼了,肚子也一直很不舒服。她没好气地想,那吓人的玩意儿指不定要顶到她的胃。
而且,她可不想大半夜再叫管家来送药膏,真是丢死人。
第一夜的时候请陈叔送药膏已经够丢人了,更何况现在?
她裹着裙子就往浴室走。
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如铜镜。她踩着拖鞋走过,其上滴落点点,像荷叶上晶莹的露珠,亮晶晶的。
方才进行时分倒没有多少,现在又全都淌出来。
她蹙着眉,拿了一条毛巾要擦拭,地板映出她的身姿,影绰朦胧,只是弯腰的姿势很别扭,隐隐又成了“小螃蟹”。
周禛整理好衣服和裤子,跟过来,想拿她手里的毛巾。
她将手缩回去,不给他够着。抬眸乜他一眼,见这人还衣冠楚楚着,只有西裤拉链处点点水痕,昭示了方才的放纵,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来。
光会扒她裙子了,他倒好,自个一点儿也不脱,全程衣衫齐整,像极了禁欲的高岭之花。
为什么她这么害羞?孟昭然头一次恨她自个在这件事上如此脸皮薄。
不害羞的话,下次也将他的全部脱掉,还要给他戴点儿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比如胸链,再比如将他眼睛蒙起来,不给他乱看。
一想到方才他直勾勾的眼神,扫过她最私密处,无数次看着进出,还坏心地抬着她,红晕又漫上双颊。
周禛脸皮厚,伸着手,又被她“啪”地打在掌心,清脆的一声。
周禛握着她的上臂,想去够她的香肩,她没给,一扭肩膀,将他的小臂给甩掉了。
“宝宝,你生气了?”
第67章 睡前“可是宝宝,我喜欢看着你。”……
孟昭然:“”
生气不生气什么的,她才不说,就留给周禛这个无赖好好反思反思。
她拿了件浴袍,“砰”地一声合上浴室门。
钢化玻璃门落锁时,差点儿擦到周禛的鼻尖。周禛及时止住脚步,摸着鼻子,无奈地轻笑一声。
还能怎么着,他弄哭的大小姐,他哄着呗。
孟昭然洗完澡,穿睡袍出来,湿漉漉的脚踩过浴室门口的饕餮纹麂皮地毯。
待要伸手取下墙上的挂式吹风机,周禛早她一步拿下来。
“我帮你吹?”
不由分说地,他按下开关,热风“呼”地吹出,温度适宜,暖暖地拂过她头皮。
这娴熟的动作、温和的态度,好似全然不知道她生他的气了似的。
孟昭然敛了敛眼皮,本想将吹风机从他手里抢过来,但转念一想,好似也没这个必要。
算了,就让他吹吧。正好她懒得手持吹风机。
帮她吹下头发而已,她气还没过呢。
吹完头皮,她走到茶几旁想要喝水,周禛又先她一步,拿过玻璃杯替她接好大半杯温水,递到她唇边,她只要一低头就能喝到。
孟昭然:“”
她内心挣扎几下,又接受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再闹别扭也不能打翻他递来的水。
眼见她低头,啜饮了水,周禛唇角笑意加深。
喝了水后,她走到床边,饱满的臋将Kingsize压出凹陷,刚将白皙的玉足从拖鞋里拿出,周禛已经娴熟地半跪在地上,一只膝盖曲起,另一只着地,托起她的脚,像托起绝世珍宝,用毛巾轻轻擦拭。
毛巾上略微粗糙的小毛圈,刮擦到足心,带起阵阵酥痒。
随着它拂过,足底的水珠也一并被带走。周禛低头,隔着毛巾,手掌包裹住她的足心,全然地擦拭,连每一个趾缝都没放过。
当趾缝被撑开,她心底仍有异样感,泛起涟漪。
目光瞧过去,他半跪着为她擦拭,眉眼间依稀可见溢出的温柔,将他冷峻的棱角雕琢得温润如玉,宽阔的脊背完美地撑起白衬衫,饱满紧实的腿部线条,裹在长裤下。
十足的高岭之花姿态。
却愿意为她擦拭足上的水滴
是该不生气了吧?
不行,气还是要生。
她纤手抚到蚕丝睡裙下,抚过被撑涨的小腹,轻哼了一声。
谁叫他弄得她仍有异样感?
擦拭干净后,孟昭然将脚从他掌心抽出,自己躺进被子里。
她看着天花板,听他起身走进浴室,随后拧开花洒,水流从莲蓬头里漫出。
孟昭然掀下按钮,套房里的灯一盏盏熄灭。
二十分钟后。睡意像羽毛枕,温柔体贴地将人包裹。
待周禛上了Kingsize,跟个没事人似的,伸出一只手从她颈下穿过,和以往一样搂着她入睡时,孟昭然终于忍不住。
“有没有搞错?”她小声嘀咕一句,一把清甜的嗓子,仍含着媚哑。
“我在跟你生气呢。”
生气不该有生气的态度吗?
周禛更紧地用手扣住她香肩,嗓音清哑,若春日破冰的溪流,泉水汩汩涌动。
“嗯,我知道你在生气。”他笑,“你生气了很正常,两个人过日子总有摩擦,我就多哄哄你。”
“老婆,早点儿消气。”
“我就多哄哄你”,这苏入骨的一句,偏偏是附在她耳边说的,薄唇擦过她脆弱的耳廓。
要命了。
要等很久以后,孟昭然才会明白过来,周禛在夫妻生活里的段位比她高得多。
小打小闹他视为夫妻情趣,不会如临大敌地解释一大堆,而是耐心等待和陪伴,直到时间将怒气消弭。
因为小打小闹根本动摇不了夫妻之间的根本。
就像她根本不可能因为他弄疼了她,就去民政局扯离婚证一样。
天花板上,菱形吊灯的光芒柔和不刺眼,孟昭然想到《哈利波特》里的罗恩,就是在看了《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后,“恋商”突飞猛进。
她很怀疑,周禛是不是看了类似的书,比如《迷倒女孩的十二个制胜法宝》。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
“所以,宝宝方才为什么生气了?”
待确认这只小猫儿心情平静、可以稳定沟通后,周禛这才“从善如流”地问。
“哼,你很过分。”她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下,闷声。
“谁叫你弄我弄得这么疼、这么涨?”
说起来她仍羞。虽说今晚只来了一次,但这次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中途,因为被撑得太涨,她不敢坐下去,不自觉地用柔荑撑着沙发两侧,好将自个儿抬起,不将重力落下去,重力一落,便是自己套上他的,吞下他,越发地麻。
可周禛偏喜欢作弄她,也喜欢她上下,见这只小猫儿以柔荑为支点,他并不允许,索性扯了领带,像拧小鸡似的将她两条纤弱的皓腕反剪到背后,再用领带绑起。
如今,她皓腕上迤逦着一道红,便是他的“杰作”。
反剪之后,她便全然地没有了支点。只能由他带着沉浮,抛起抛落,那柔媚的泣昂愈发高亢,像天鹅濒死前的凄叫。
而这般,也迫着她愈发挺起自个儿,脊节反弓成一弧弯月。
少女立着天鹅颈,突起的锁骨,光泽盈盈。
再往下,被他疼爱过的两只尤其发涨,像雪兔儿,随着颠簸,弹跳着惊慌失措,又被他裹在掌心,以糙粝的指腹逗弄,盛开。
“哥哥、阿禛哥哥”
“人家要死了,呜呜要被弄死了”
她起先还不肯叫,后来哪里忍得住?
妖媚的低吟
里夹杂着恳求。令他听了,只会红着眼睛,一遍遍更用力。
两人几乎是立时想起方才的旖旎,呼吸一时重了起来,少女的缕缕幽香,和男人凛冽干净的薄荷、枫木气息相糅合。
那一声声“哥哥”,带着颤音,简直叫到他心坎里,只想好好地疼爱她。
男人喟叹一声,隔着细腻的绸缎,贴上她的脊背。他轮廓分明的脸埋进她发中,嗅闻到其上清新的马鞭草香调。
“宝宝,当时疼了,还叫得这么欢。”他低声,“宝宝也得了趣味的,是不是?”
“”孟昭然羞于承认,咬着唇,只拿手去拧他的小臂。
可他清瘦的小臂上覆着一层薄肌,哪里拧得起来?
周禛:“疼了也不告诉我。”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孟昭然吸吸鼻子,还委屈着。
“告诉你有用么?你也不会轻一点儿。”
她学乖了,知道男人在那时候的话一点都信不得,该重还是重,该深还是深,只有她泣吟着告饶的份儿,却不知她泣吟的告饶在男人听起来是天籁,也是最好的催化剂。
“我才不信你的话。”
“”
周禛失笑。
看来,他在某些特殊时刻的信用已经被透支完毕了。
“那你以前,脑子里也都是这些东西?”
孟昭然又好奇。
在她看来,有了第一夜之后,好似和往常全然不一样了。
以前,周禛可是规矩到,即使她穿着睡衣在他面前,他视线也不会乱扫。不像现在,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全然地吞吃到肚子里。
仔细算算,自她搬来北城,差不多要一年了。
周禛回想了下,如实回答。“没有。”
在她没对他有感觉之前,他一向对她敬若天人,好似肖想她都是一种亵渎。那时候,欲望只是欲望,只是单纯的发泄。
不像现在
喜欢和她做,和她紧密交融,你中有我,既是生理上的愉悦,更是心理上确认,他们正在彼此拥有。
“还有,你这么重,待会又要请陈叔送药膏过来,丢脸死人了。”
孟昭然的控诉仍未完。
他炙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让她颈上的小绒毛都因此立起来。
“乖,药膏我随身备有的。现在还疼么,我帮你看看。”
不由分说地,他滑下去。指尖拢着一枚小小的贝壳灯,一粒灯光如豆。
孟昭然咬唇,看着那灯在他掌间闪烁,在她裙下闪起。
她感觉她好似成了一只萤火虫。猛地,她闭上眼,感受到他的吻,舌尖描摹、勾画着每一处褶皱,将它们撑开,熨贴。
“够了禛,明天还要录MV呢。”
她心若猫抓,恨不能要他填进来,但强自忍住,脚掌踢蹬着他的肩膀。
周禛简直不能将目光挪开,那儿肥嫰饱满,娇若粉红芍药的色泽,漂亮到光看着它他就想干。/她。
只是罢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仔细温柔地给她搽了一层,这才从她那儿撤出。
那粒灯光便影影绰绰地映在他脸上,在眼下,鼻侧,切割出三角形的伦勃朗光。
难得交流的好时机,放过她可以,但不愿放她这么早睡去。
他又贴紧了她的脊背,一把磁性的好嗓子低柔,轧过清晰的颗粒质感。
“宝宝,还有什么不开心、不喜欢的?”贝壳灯熄灭,男人嗓音响起。
“不喜欢你那样看着我。”她闷声。
想起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同她四目相对还不够,还要描摹她,从头顶平直细密的发线,到足底蜷缩起来时的纹路,尤其喜欢看她的脸、她的中央、看着他在她之中。
光描摹还不够,还要看着进出。
“不喜欢被我看?”他放缓了嗓音,反问,嗓音含着笑。
“可是宝宝,我喜欢看着你。”
“你这么漂亮,我想多看点儿。”
“”
孟昭然脸颊忽然烫到不行,一蓬一蓬的热气,从脸颊往外冒,似乎将枕头都要烘软。
见鬼,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情话,她却羞臊到不行。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夸漂亮啊。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很美。
但被他夸出来,还如此真心实意,她泛起巨大的满足,心底那只贪婪的野兽,似乎都被这句话所喂养。
“你也很好看我是说,你也很帅。”她小小声,翻了个身,窝在他怀里,在他突起的性感锁骨上,轻啄了一口。
“我知道,”黑暗里,他笑,孟昭然甚至想象得到他的痞懒样儿。
“要是不够帅,那美男计就要失效了。”
“”
说得真有道理,孟昭然竟然无言以对。
周禛手掌覆盖在她颊上,指腹摩挲她细腻的脸颊,鬓边有细细的胎毛刘海,像水蜜桃上的小绒毛。
“那宝宝,下次做的时候,你也看着我,好不好?”
他更得寸进尺。
“你想得美。”
孟昭然又囧又羞,嘴上拒绝着,心底却开始考虑可行性。
毕竟,在做那事的时候,如果四目相对、视线相交,那还挺有爱的。
她愿意同他更有爱些。
良久。久到这次的谈话到了尾声,他们的喁喁私语弥散进黑夜里,孟昭然打了个呵欠,脑子里还想着周禛说的那句“你这么漂亮,我想多看点儿”。
“可是阿禛,我也会老的。”她很轻很轻地,话像一枚羽毛,从鸟儿身上飘落。
老了就不好看了吧?
“老了我也喜欢看。”他说。
究竟要有多喜欢,只想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好像这样,这辈子才不会有遗憾-
这晚孟昭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走到周禛的音响室,拎住小柜子上的铜制拉环,“吱呀”一声拉开,手够着他放在柜底深处的黑色绒布袋。
将袋口的系带拉松,全然地将专辑封面露出。
一张张一套套,全部是她的solo专辑,是她在QueenOne,一步一个脚印的见证。
所以为什么,你柜子里会有这么多我的专辑?
梦里,孟昭然这样问周禛。
可他究竟怎么回答她的,她给忘了。
意识已经坠入到更深、更模糊的黑暗里,坠入到梦甜乡中。
第68章 吃醋“他还叫你姐姐。”
后来,孟昭然和周禛全世界去旅行,住过巴厘岛如海螺般的竹屋Veluvana,也住过哥本哈根那充斥着波西米亚风格的ManonLessuites。
每每住酒店时,孟昭然总会想起,她和周禛在REGET酒店度过的时日,那是她生命里难能的荒唐时光。
那七八天里。
他们对彼此兴致勃勃,毫不厌倦。
事后,她听到浦江上,游艇破开浪的声息,风携着海面的凉意和潮气,一同灌进大开的窗户里。
而着大开的窗户,数小时前,还映着橱台边的绮靡。他的风衣和她的长裙堆叠着,缎面系带垂落,他扣着她,强势地在她之中推进、推出。
推进时,男人挺翘紧实的臋,凹陷出深深的臋窝。将她僮得摇晃,妖媚的低吟里痛苦和欢悦相交杂。
这时,孟昭然望进他的眼睛里,喜欢极了他此刻。
狭长的眼,眼珠漆黑而深,像雾蒙蒙、氤氲的湖面,清晰地映出她。
整个过程,她的脚踝,也时不时擦过他的臋线,踝骨突起处狠狠地磕在上面,指尖狠狠地挠进他的脊背,直抓到血痕淋漓。
“小猫儿的爪子真利。”
他低声笑她,拽过她皓腕,在内侧印一枚吻。
而周禛,也在孟昭然这儿不断获得新称呼,这些称呼一个比一个更崩裂。
刚开始他是“高岭之花”,是不爱说话、一说话又气死人的拽哥;后来他是厚脸皮的无赖。现在尽兴时,她会在心里叫他“b.t”。
带着她沉沦的b.t。
结束后她用香波清洗,丰富洁白的泡沫顺着耻骨淌下,
咬着唇轻触自己。
脑中回想那时的激烈,他哑着嗓子哄着她,叫她“昭昭”、“昭儿”,笑她吃得真紧,命令她说话,说一些清醒时分根本就难以启齿的话。
这些回想让她肌肤颤栗、尖端的红惢绽开,她轻触着,缓慢地爬过感官的高峰,欢悦沿着神经末梢直抵大脑皮层。
自从有了第一次夜聊,睡前周禛总要搂着她说会话,不给她早早地睡过去。
话题也有荤有素。周禛珍惜每一次她的感受,会问她,“这个位置是不是更好?”“喜欢更深一点儿还是”;
也会耐心听她发牢骚、抱怨录制MV过程中猝不及防出现的棘手难题,再诚恳地给她建议。“粉雾的视觉效果还不够好,联系EDF给你们做粒子特效,拓展虚拟场景试试。”
不光给建议,他会直接把EDF的联系方式给到Maggie,让Maggie去交涉,十足十地将饭喂到她嘴边。
她困意泛滥时也懒得理他,懒得多说,睁一只眼睛闭一只,只哼哼着,又被他提拎着脚腕,挠她的脚底心,挠醒。
“别聊了,我困,我累了,我要睡觉。”很困很困时,她炸毛得用枕头去打他。
“这就累了,不用你动,还累。”他手指刮刮她挺翘的琼鼻,笑她。
孟昭然:“不用动也累,你以为都像你精力十足。”
周禛:“打我一下,明天要还的。想想,想好怎么还了没有?”
“晚安,老婆。”
待她真睡过去,他又凑过去,亲吻她的眼皮。
她翘起的眼睫像蝶翼,在他唇间轻微地扇动。
橱台上,青瓷鹤首瓶细颈大肚,独独插着一枝海棠,那海棠枝细长,也轻微地颤动着。花作五瓣粉白,花枝细弱伶仃,映在粉墙上,绰约娉婷。
此情此景,叫他想起一句诗“犹恐夜深花睡去”,他的芍药花已经睡去了。
孟昭然还不懂,但周禛懂。
“爱情之所以选中性作为表达,作为仪式,正是因为性以其极端的遮蔽状态和极端的敞开方式符合了爱的要求只要能表达这一点,不是性也可以。但恰恰是它,性于是走进爱的领地。”
“如果仪式之后没有内容,如果敞开的只是肉。体,肌肤相依而心魂依旧森严壁垒。”*
若说**是一种仪式,那在这、在这之后的交谈,就是内容。他想要和沈孟昭然有内容。
他不仅想要她敞开的身体,更想要她敞开的心灵。
偶尔,他们下楼,二楼有餐厅,顶楼有游泳池和高空吧台。
孟昭然喜欢把手支在吧台上看落日晚霞,夕阳若熔化的金子,又像橘子味的糖浆,浇在大厦的外立面上,有若宫崎骏动漫里的画面。
囿于门外有狗崽,他们只在安保森严的REGET内游逛,又或者坐上阿尔法保姆车,去摄影棚拍MV。
有次拍MV回来,孟昭然踩着Jimmychoo走过旋转门,身后跟着莫莉;周禛耳上夹着蓝牙,接听着电话,落后她几步。
大厅里,Baccarat水晶灯如透明的冰晶,折射、漫射着璀璨的光芒。一群商务人士,穿着黑色西装,腕上均带着理查德米勒,或百达翡丽。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鼻端飘过若有若无的香风,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声响处看去。
光影交错下,孟昭然一袭小黑裙,裙尾开衩,极有垂坠感的布料绷出她脊椎和臋的形状,几乎立时,大厅里听得到男人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在惊人的美貌前,无人能做声。
周禛几乎是立时感受到别的男性对她的凝视,心底的占有欲强得要漫出。
他将小臂上的大衣展开,披上她肩头。
那大衣烈烈飞舞,停落在她肩膀,衣角垂坠下来,罩到她的大腿根处,也一并遮住她曼妙诱人的臀线。
好巧不巧,到了电梯口,有人叫她。
“姐姐?”
一声“姐姐”,少年音色明显,清澈得好似有溪流从电梯口涌出。
孟昭然朝音源处望去,磊落的少年站在射灯下,黄色光线将瞳孔映成流动的琥珀。
裴琛双手抄在卫衣口袋里,微分碎盖的发型遮住耳朵。
“你在叫我?”孟昭然看向裴琛,因为踩着高跟鞋的缘故,她和这小屁孩差不多高,竟然可以平视他。
裴琛:“这里除了你一个姐姐,难道还有别的么?”
孟昭然:“”
她什么时候和裴琛这么熟了?熟到他直接开口叫她“姐姐”?
“原来你也住这儿,挺巧。”她客气地和他寒暄。
“是挺巧,我住你们隔壁。”裴琛咧嘴,抬手搔了搔耳朵,“这儿隔音貌似不是很好。”
“”
隔音不好?!
射灯下,孟昭然抑制不住地脸颊发烫,玫瑰似的红晕深了又深。
上头了的时候,她可什么都叫得出来,被周禛哄着叫“哥哥”就算了,他还会哄着她叫“老公”,叫“Daddy”,不叫就不放过她;
更甚时,他还要她低泣着,说出她的需求,“哥哥、再深一点儿”“Daddy快一些用力一些”
那岂不是这些都被这小子听了去了?
“隔音不好,你是按什么标准看的?”周禛上前一步,看向裴琛。
他唇角勾着,似笑非笑,但眼神覆了一层漠然。
“据我所知,这座酒店的隔声,分户墙和楼板的空气声隔声完全满足国家一级标准,何来隔声不好之说。”
“”
隔声不好,也是裴琛胡诌的。
此刻看着孟昭然泛着红晕的脸颊,裴琛明白她早就被周禛所攫取,为周禛所绽放霎时骨血里都泛着凉意。
裴琛轻咳两声。“我指的是,撞击声隔声不好。”
空气声隔声,撞击声隔声。
孟昭然踩在若锥子般的高跟鞋上,听这两个男的谈论空气声、撞击声,恨不能晕厥过去。
这都是在谈论什么?让她原地去世好了。
周禛:“那就更不用裴少担心了,向来以隐蔽性出名的REGET,撞击声隔声满足欧洲标准,它的墙体埋了轻钢龙骨、双层石膏板和隔音棉。”
“”
这下,裴琛彻底无话可说。他视线扫在孟昭然的肩头,大衣是男士款,剪裁利落,硬朗。而她身后,周禛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裴琛偷偷和周禛比了下身高,有点丧气,怎么他穿了内增高还是没有周禛高?
顶着周禛这座“行走冰山”散发出的威压,裴琛鼓起勇气,做了他一直以来,一直琢磨要做的事——将手机从兜里掏出,亮出扫码屏。
“姐姐,我们加个微信。”
“加微信?”
孟昭然沉吟了下,忍住要去看周禛的冲动。
一想到竟然有异性敢在周禛眼皮子底下加她微信,她就想笑。
见孟昭然没有动作,裴琛解释道:“我妈说,她欣赏你的声音,问你要不要和她合作。”
裴琛的妈咪是知名实力派歌唱家蔡亚,多少流行歌手想和她合作,都求之不得。
既是这样,孟昭然也掏出手机。
扫码通过。
临分开前,裴琛扫了眼孟昭然的手指——那儿空荡荡的,还没有佩戴戒指。
这个信息让裴琛感到安慰。
默不作声的周禛,将裴琛的所有小动作,都尽收眼底。
“姐姐,那下次见,直接来缦合找我妈,我微信发你地址。”裴琛咧嘴一笑,这才迈出电梯间。
孟昭然点头,指尖戳着屏幕,飞快地在手机上备注“裴琛”。
等回到套房,关上门,屋内暖气十足。孟昭然抖了下香肩,大衣若流动的云,温驯地落到地板上。
她捋着乌发,直将乌发捋到左边,露出右侧的香肩,肌肤白若凝脂。
冷不防,周禛将她抵在玄关处,她的腰硌在柜子边缘。
“宝宝,以后还是披件外套。”
孟昭然有意逗他。“可我又不冷。”
他按住她香肩,指腹轻抚着,用了点力度,不介意在其上弄出点红痕。
男人哑声。“但你性感得过分了,他们都在看你,尤其是看你的背影。”
他掌心向下,游荡到她的臋上,用力地揉捏着,直到她低吟出声。
“还有,那小子和你搭话,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周禛淡淡地说。他指的是裴琛。
孟昭然咬住舌尖,忍住涌到唇边的低吟,问出她的疑惑:“所以,房间的隔音好不好?”
“好得很。”周禛冷笑,“他是在诈你,他想知道我们这几天做了什么。”
“你吃醋了?”她明知故问。
“嗯。”周禛坦诚,“他还叫你姐姐。 ”
他不喜欢裴琛叫她“姐姐”时,视线逡巡过她,像盯住他领地里的一株玫瑰,毫不掩饰对玫瑰的喜欢。任何一只雄性,都对另一只雄性盯视自己所属物的眼神,充满了不喜。
“叫就叫呗,年下弟弟不就是这样。”
孟昭然推开他手臂,走到宽敞处,弯腰。
她将高跟鞋脱掉,舒展着她的脚趾。这鞋子的鞋跟太尖,一直挤着她、夹着她。
“我听说,年下弟弟很猛。”她冷不丁说了一句。
“哦?你听谁说的?”
在她背后,周禛身影罩住她,冷冽低沉的声线,荡出一丝危险。
第69章 鎏金镜前“昭儿,你的好弟弟给你打电……
“哦?你听谁说的?”
背后,周禛一手捞起她的纤腰,迫她直身,他的薄唇落在她颈侧,舔吮着颈下跳动的血管。
男人气息滚烫,炙热,薄荷清凉的气息被烘烫得愈发明显。
光被他这么吮上来,孟昭然就有些受不了,饶是这几日放纵,但她仍旧敏感得像一张白纸,好似要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滩春水。
“唔方唯和我说的。”
纤腰上,男人手臂猛地收紧,似乎要将她的腰肢勒断。
他用虎口处轻抚着她胯骨往上反括的弧,惊异于她如此柔美,细腻的曲线,指尖熟练地游荡,直到勾连起细微的欲,满意地听到她樱唇泄出低吟。
玄关处放着一面鎏金落地镜,镜框以海浪波纹勾勒、收边,翻卷的镜框有若汹涌的浪潮,那暗潮便也在他们之间流淌。
因着他腕骨的力度,孟昭然稍稍吃痛。
她敛着眼皮朝落地镜望去,镜侧的灯光勾勒着男人清越立体的骨相,眉宇锋利,硬朗清越的下巴折角覆上浅浅阴影。
俊美、优雅当中,生出一缕失控的危险。
这缕危险,却叫孟昭然兴奋,好似巴不能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唔方唯还和我说,18岁,比钻石还石。/更。”
周禛:“哦?昭儿,是嫌我不够?”
一声“昭儿”,带着点京腔的磁性音色荡开一个儿字音,几乎使得她骨头都酥了。
他将她裙摆撩起,露出紧致饱满的酒杯蹆,从下往上的交汇延伸处,覆着薄薄的黑色蕾丝。
两侧系带,中央镂空,薄如蝉翼如透视般,清晰可见其下形状,肥美饱嫰。
怎么今天穿了这么?
孟昭然含着羞,昨晚睡得晚,今早出门匆忙,她的行头都是匆匆披上的,不曾想拿到了这款镂空的
她害羞,他却越兴奋,低低“啧”了一声。
指尖沿着绑带,勾勒着形状,当滑到中央时,她眼睫如蝶翼轻颤,忍不住叫出了声。
画面是极刺激的。
明亮的镜前灯下,一切都无所遁形,也将他们的肌肤映上一层蜜色,像涂抹了一层橙黄的夕阳——一如她站在高空吧台上,看到如蜜糖般的夕阳颜色。
他抬高她的皓臂,带着她抓到落地镜顶端的横杆,低声命令“抓稳”。她紊乱的呼吸喷洒在镜面,带起一层薄雾,待她抹开薄雾,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镜内,他将薄而窄的底挑到一边,狰狞的头部触了下,她若过电般,情不自禁将横杆抓得更紧,扭着自个儿想躲避。
却不知是躲避,还是相迎。
周禛还没有戴“作案工具”但这个念头只在她脑中滑过一秒,便如短暂的流星般消失了。
她根本就顾不上这个小细节,甚至此刻让她呑下他她也愿意,不自觉地翕着,想要置纳。
各处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呼着,雀跃着,等待一场盛大又危险的欢悦。
早在看着她和他两相交触时,脑中融化成一团浆糊,灵魂不知荡向何方。
紊乱的呼吸将镜面染得更模糊。
耳边,周禛低磁的嗓音漫着危险,轻笑着。“昭儿,穿这么sao,怪不得嫌不够了。”
“说,今晚上是不是要哥哥弄死你?”
“昭儿,急什么,这就想了?”感受到她再一次的轻翕,他指尖刮着她脸颊。
“再回答一遍,你喜欢年下?”
她早就被他逗得没了理智,仅剩的意志绷成一条线,轻轻啜泣着,半真半假地说出心中所想。
“呜呜,要是没这么早和你领证就好了”
周禛:“?”
还没这么早和他领证?她在想什么?
冲动下,他滑进去三分之一,艰难地凿,开,脊椎眼儿开始发麻。
孟昭然抽抽噎噎地:“领太早了,要是不领这么早,我还想多谈几个多试试呢,不试试哪里知道哪个最”
哪个最石/更。
她贪婪地,想要呑下,扭着自个去够他,脚踝勾着,想借力。
“”
居然还想多试几个。
周禛面无表情地退了出来,凶悍打在花瓣上,打得她一哆嗦,头皮直发麻。
“你想试试裴琛这种,这种18岁的弟弟?”他滚着喉结,沉声,因为克制,清薄的背肌中央,脊节处绷出锋利的凹陷。
孟昭然:“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也就是随口胡诌。
“昭儿想试别的男人了?”
很好,她竟然还想和别的男人试试,想多换几个口味,这只小馋猫。
滔天的醋意之下,周禛仍冷静自持,脑中盘算好了如何惩罚这只小猫儿。
“嗯呜”
巨大的刺激前,少女美目涣散,她从未和他有过如此长的前奏,哪里还支持得住。
鎏金镜前,映出美人儿蓬着乌发,小黑裙细细的肩带滑至上臂,硅胶碗形的贴早已脱落,露出半边酥腻,弧度白得发光,和镜面相贴,冰冰凉凉。
她美目涣散,纤薄的脊背都在颤,连应得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暴风雨更猛烈的是她,中途告饶被反攻的还是她
“很好,我就让昭儿试个够,还喜欢什么样儿的?一次性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慢慢试。”
“跟你试?”
她瑟瑟地抖着,重复着,“禛你”
她想叫他快些来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她不想听,她只想被
孟昭然:“跟你试能试这么多?”
她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想要十八岁年下他能变成弟弟,她想要成熟稳重的Daddy他就能变成Daddy?
“当然可以。”周禛勾起薄唇,笑的弧度里有一丝得逞的意味。扶着自己,他挤上花瓣,在表层浅浅滑过。
“”
孟昭然再也忍不住,一滴眼珠,从潋滟的眼梢滴下,反勾着脚踝勾上他,求饶道:“呜呜,哥哥你给我嘛,给我、给我”
一连叫了他好多声“哥哥”,多得像春天榆树上一兜儿一兜儿的榆钱。
少女的声线妖媚而不自知,杂糅着哭腔,低吟,泣昂,别提有多醉人。
心底升起巨大的满足,男人差点儿没忍住想将这只小猫贯穿。
但正事不能忘。
他用牙齿,轻轻咬了下她耳垂,她耳垂红得像血玉,连里头一丝丝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男人轻啧,也不知小猫忍成了什么样儿。
“宝宝,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满足你,嗯?”
“什么事?”她嗓音细若猫咽。
“答应我,不论想试多少种类型的,都只能和我试,好不好?”
不管想试多少种类型,都只能和他,他自有办法满足她。
“嗯”她忙不迭地点头,眼泪落下来,完全地屈从于生理意志。周禛翻出作案工具,戴好,捋至底。
“这就来了,憋坏小猫了嗯?”
伴随着男人一声喟叹,鎏金镜子狠狠地被僮了下,她被这力度掼至镜面,镜面如冰,贴得她通体舒畅,也许这舒畅更是因为他
花骨朵被狠狠破开,兜头淋出氺儿,沿着足尖滴落。
镜面的雾模糊了又模糊,清晰了又清晰。
他一把
将她肩带扯断,真丝面料捋至胯骨处。纯黑的真丝,愈发映得她白皙如玉,美如仙又媚如妖。
偏偏那张美目稍显失焦的脸是圣洁的,如少女般不谙世事,这也给了周禛更大的刺激。
谁能想到,怀里圣洁的少女,一刻钟前竟然告饶成那般模样?
啧,太有反差感了。
不光光女人爱有反差感的男人。男人亦爱极了有反差感的尤物。张爱玲那段话是永不过时的。
“男人最高明的理想是一个冰清玉洁又富于挑逗性的女人。冰清玉洁,是对于他人。挑逗,是对于男人本身。”*
男人最高明的理想,也是一个圣洁起来若仙,妖媚挑逗起来又如妖的女人。
期间,孟昭然一直咬着指尖,抽抽噎噎地哭。
她还是不怎么受得了从后面。这几日他们尝鲜尝了个遍,周禛每每想试试从后,她就直摇头。今儿这次,是她被逗弄急了,连不喜欢这版都忘了。
原因还是因为,他那儿有翘度,能打到一个不一般的位置,让她
还是太靡乱。空气闷而潮,她视线聚焦了下,待看到自己是怎么被她将脸扭向一边,复又闭上眼睛。
可周禛拧着她下巴,迫她正面对着镜子,沉着声哄:“宝宝,睁眼多看看,嗯?”
“看你老公是怎么你的。”
提起“老公”这个词,周禛心底黯了下,这点黯淡,又全都化为行为上的凶猛,非要她告饶。
如今,他只迫她叫“哥哥”,只有这事浓情蜜意到极处时才哄着她叫“老公”,也是因为,这声“老公”,该留给真正心心相印之时。
到底何时,才真正是“他们正在相爱”?
才真正听她叫出一声“老公”
他等这天,一直在等,等了许久了。
中途,当他掌心裹着酥腻红蕊反复揪扯时,铃声响起。那铃声一声接着一声,锲而不舍。
周禛抓过她放在一旁的iPhone机子,看了眼。
屏幕上,“裴琛”的头像正在跃动着。周禛心房处,漫起说不清的燥意。
还是她太勾人,每个见过她的男人,都为她倾心。
这不,一个尹成赫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裴琛。
“昭儿,你的好弟弟打电话给你了。”周禛哑着嗓子,嗓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嗯?呜”这时候竟然有人打电话来,好似私事被撞破一般,孟昭然一慌张,狠狠地绞了下,差点叫他缴械,凭着克制生生忍住。
狠狠地,他一口咬住她香肩,位置恰恰在她突起的肩线上,在肩上留下他的齿痕。
孟昭然吃痛,又不自觉地蜷缩自己,周禛惩罚似地更往里。
两相绞杀下,她再度濒临绝境,丢了魂儿似地哆嗦着,低头,只见微微鼓起的肚皮。
她轻轻的啜泣,在静谧的套房里响起。一并响起的,还有锲而不舍的铃声。
这是裴琛打第二次语音通话。
“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呢,宝宝。”周禛附在她耳边,低声。
孟昭然低泣着,柔荑在空中抓了抓,想捞过她的手机。“你把手机给我。”
和蔡亚合作的机会难得,她并不想错过,尽管是这时裴琛打电话过来,她也想接听。
“你想接?”
“嗯我想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低笑一声。“宝宝,瞧你刚刚叫的这么欢,连嗓子都叫哑。你觉得,这时候接别的男人的电话,合适么?”
“”孟昭然说不出话,只伸手,狠狠抓在他的小臂上,恨不能抓出血痕。
周禛:“我帮你接。”
“昭儿,别叫。”
他用膝盖支撑着她,腾出一只大掌横过来,捂住她下半张脸,不给她出声,省得这既妖又柔的嗓音被别人听了去。
“嗯?”周禛滑开接听键,低哑的嗓音裹着磁,通过电信号一并送过去。
嗓音里有浓浓的“事后味”,但他并不介意被对方听出来。
如果对方识相的话,就该知道他打搅了情侣间的好事。
“”
那头,裴琛明显怔了下,周禛湿润低哑的音色裹着潮气,向他袭来。他虽然是个处。男,可也隐约知道
更让他生气的是,怎么孟昭然还把手机给周禛拿着?
虽然他一点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裴琛顿了顿,目光看向对面。
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画中女子背对着,正弯腰脱下高跟鞋。
细细的吊带小黑裙,绷得她腰肢纤细,臀部挺翘饱满,而她弯腰的动作,又愈发加剧了这份饱满。
腿肚上,撑开的黑丝,有细细一条黑线,从脚踝延伸上去,直到被裙摆遮住的腿根。
到了酒店,关上门,孟昭然便也是这样脱下高跟鞋的么?
那周禛会不会从她背后
他的思绪漫无边际,又想起两小时前,在电梯口和孟昭然碰到。
她步伐极飒,踩着高跟鞋稳稳落在大理石瓷砖上。夜风从侧门拂来,将她风衣的下摆吹起,也一并吹起她一缕乌发,自他鼻尖拂过,带起清淡的幽香。
裴琛下意识看过去。
惊鸿一瞥间,女人乌发红唇,眉眼美艳,身形高挑,连板正的男性大衣,都遮不住其下的妖娆。
浓烈的女性气质,让裴琛瞬间心动。
心动得让裴琛觉得,那些在撩他的、号称“清纯小百花”的一二线小花无趣极了。
他还是喜欢孟昭然这种一眼万年、明艳秾丽的姐款。
敛起思绪,裴琛直接道:“你把电话给孟昭然,让她听。”
REGET套房内。
周禛大掌抚过孟昭然的唇齿,探进去,指尖戏弄她的舌,直弄得中指和无名指满是濡滑。
“哦,她没空。”
裴琛:“她现在有什么事?”
周禛低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说,她现在能有什么事呢。”
第70章 交谈(修)因为她淋过雨,所以不想让……
裴琛:“她现在有什么事?”
周禛低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说,她现在能有什么事呢。”
孟昭然咬着唇,听着这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她,羞臊到无以复加。
怎么这两个人,一个敢问一个敢答的?
她不要面子了么?
“”
潮气弥散,透过传声筒送过来。
裴琛将声息屏住。除开周禛酥浓至极的低磁嗓音,裴琛还另外听到一个喘息,又细又弱,像初生小猫似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柔媚。
一时间,他心若擂鼓,被狠狠重击。这声音,定然是孟昭然的。
果真如他所想,他们正在
胸腔里好像被一把尖刀搅来搅去,痛得滴血。
裴琛惨兮兮地顾影自怜:怎么他好不容易有个初恋,这初恋就已经有了归属了?
“有事快说。”周禛不耐地催促了声。
“”裴琛敛了下心神,嗓音平平道:“也没什么。我想告诉孟昭然,明天我妈妈会来沪。我在VIVANT定了晚十八点的法餐,请她过来吃饭。”
“行。谢谢你们对我家昭昭的照顾。”周禛应了声。
一句“我家昭昭”,十足十的占有者态度
虽说他依旧对裴琛不爽,但不爽归不爽,做事还是要一码归一码。
就像他会因为孟昭然给了裴琛微信吃醋,但他不会阻止,因为他知道,有了蔡亚的助力,届时孟昭然的话题度、关注度、歌曲实力都会更上一层楼。
不能因为他吃醋,就误了她的前程。
只是这只小猫有点过分了,竟然还想多试几个。
电话挂断。周禛将怀里的少女捞起,继续。
孟昭然被喂饱,莹白脸蛋上泛起玫瑰般的光泽。她有点累,松懈了抓着横杆的柔荑,将湿漉的乌发向一侧捋起,柔柔叫了声:“哥哥?”
声音里有请求的意味。
既然吃饱,她想早点结束了。
周禛沉声。“你自个吃饱了,也不顾别人爽不爽了?”
“我还没爽够。”
孟昭然咬住唇,尽力放松自己。
两人一时沉默,只有胯骨碰撞的声音,连头顶漫射而下的灯光都黯淡,虽然还在继续,但套房内,早就没有了之前紧密交融的氛围。
反而越继续就越空虚。
周禛释放自己,他擦过额间汗水,狭长的眼尾,带起疲惫。
很乖觉地,孟昭然朝他偎过来,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一时分不清,是她的脸颊更凉,还是他的肌肤。
“你不开心了?”
“嗯。”他坦然承认,看着怀中的少女,依偎的姿态如小鸟般依人。
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她依恋他、不舍他;还只是因为这个过程会分泌催产素和多巴胺*,而这两种激素,都会让女人产生想要依赖对方的错觉。
清醒时分,孟昭然也知道她有些过火。
周禛从来都用最温和的情绪对待她,哪怕他之前嘴硬说一些抬杠的话,那情绪也是温柔的、平稳的,像柔软裹住她的Cashmere绒巾。
不像现在。
孟昭然有些着慌,愧疚和不安像毛线,像缠在她心口的线头,是她让周禛不开心了?
对她来说,只是情侣间的情趣,随口的玩笑,她没想到会引起他情绪的波动。
“我知错了,不该和你说那些太过分了是不是?”
“但其实有你,就已经很好,我没觉得我需要别人。”
因为袒露内心,她连说话都磕磕巴巴。
很奇怪,她并不擅长表达“爱”。
似乎表达爱意就像承认自己的弱势,承认自己离不开他。
周禛垂眸,望进她的眼眸里。
她的脸澄净有若透明。
那眼神雾气朦胧,像初生婴儿一样纯澈,里头映出清晰的他。
像被蛊惑了似的,就为了让她不再忧虑,挂念他的不开心,他宁愿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
周禛用指腹顶了顶她挺翘的鼻子,用了宠溺的口吻。
“小没良心的,以后不开那种玩笑?”
“嗯,不开了。”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耳垂,轻声,“以后要试什么花样,都只和你试,好不好?”
话未说完,她自己先敛了眼睫,脸颊发烫。
周禛是很好哄的,尤其是被孟昭然哄。
其实也不是他好哄,只是他不愿意让孟昭然在爱情里成为低姿态的那个,连偶尔的低姿态都不可以有。
“走,抱你去洗澡。”他伸臂揽住她臋,将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两人交谈的嗓音,破开水汽,带着几分醉人的朦胧。
周禛:“我们挑一对对戒如何?待会就让陈叔送册子过来,现货的最好。”
“好。”
孟昭然将自己浸在玫瑰色的水里,摸了摸中指纤细的指根。
其实她并不想戴戒指。戴戒指是向外界传达出的“已婚”信号,外界只是以为他们谈恋爱,并不知道他们已婚。
他们已婚的消息泄露出去,不知会引起多大风浪。或许对于周禛这样的顶流来说,谈恋爱是一码事,结婚又是令一码事,有可能危及他的事业。
但这念头只在脑中转圜了一瞬。
孟昭然抬眸,看向对面。
浴缸很大,躺得下两人,周禛正枕在浴缸边缘,发稍有水珠滴落,泛着湿润的性感。
下颌骨分明的折角被灯光涂抹阴影,饱满的梭状喉结翕动着。
水下,男人的长腿随意交叠,贲张的每一处线条,写满了明晃晃的男性魅力。
此刻,她不想扫周禛的兴,便接住他的话题。
“嗯,让陈叔直接送宝格丽的样书过来,我想要蛇戒,眼睛要祖母绿的那种。”
“好。”
音响里,舒缓地淌出一首歌曲,是周禛古早时期发行的R&B风格流行曲目。
情绪和氛围拉满,节奏分明的重低音里,男人音色的颗粒感流出,一把醇哑浑厚的好嗓子。
她闭着眼睛听了会,耳朵被洗净。
再度睁眼时,她想起一件事:“再过一个月,就是你出道九周年的纪念日,有什么安排么?”
周禛:“或许会开个小型音乐会,不需要靠门票盈利,请歌迷过来听。”
某种意义上,周禛很珍视他的“歌迷”。
对他而言,“歌迷”和“粉丝”的意义不一样。“歌迷”真正欣赏他的音乐,是理智的音乐爱好者,和他本人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而“粉丝”,则是喜欢他被塑造出来的人设,对他的私生活也充满了掌控欲。
退出KingForever后,周禛相应地拒绝了一切需要投票打榜、集资应援的粉丝活动。
换言之,他不需要靠粉丝的钱来支撑他活在娱乐圈。
这也是为何,他感谢她们的爱,但也拒绝她们干扰他的私生活。
“到时候你一起过去听,嗯?就在天桥的剧院里。”
周禛起身,小臂覆着一层薄肌,破开水面,握住她的手。
“嗯。”她点点头。
认真说起来,虽然私底下偷听过不少周禛的歌,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去他的演唱会。
心底隐隐泛起几分期待。
洗完澡,他将她抱到床上。
躺下后,周禛浅浅摩挲着她背后的蝴蝶骨。
她脊背很薄,被灯光一映,那肌肤白透。
两块蝴蝶骨突起时,好像真落了蝴蝶在那里,衬上肩胛骨和修长脖颈,美得令人流连忘返。
今天是第一次从背后,他对着她的美背又吻又咬。
白透的肌肤上,布着点点红痕,是他肆虐过的痕迹。
周禛:“宝宝,今年年底,我们向外界公开已婚的消息,好不好?”
孟昭然的困意被这句话赶跑。
她没料想到,周禛这么快就有了这个念头。
她回身,枕在他颈窝中,嗅着他身上清新的薄荷香气。
审慎地,字斟句酌,她说出她的想法。“禛,我还不想这么早,这件事再过几年吧。如今,我们俩的身份还都这么复杂”
她嗓音里透着为难。
不想公开“已婚”的消息,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的事业,也因为他。
一个男星,27岁公布谈恋爱,和27岁公布结婚,是不一样的。
周禛现在还在上升期,届时骂他的声音也会很多。
思绪飘远间,她忽而想起这段时间她看掉的一本书,名叫《主角》。*
里头的女主人公忆秦娥是秦腔名旦,自从她火了之后,总有人孜孜不倦地说着她的谣言,说她跟谁和谁有一腿,说她傲慢,说她把自己当根葱。
她越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谦逊的,谣言就越是围着她转。
被谣言和闲言碎语所包围——这大概是每一个流量女星的宿命。
所以她要拿出点勇气,去面对所有的流言蜚语。
孟昭然被骂过,她不希望周禛也被骂。
因为她淋过雨,所以不想让周禛也淋雨。
周禛:“好,那听宝宝的。”
在这方面,他素来尊重她的意见,因为他知道,作为女性,孟昭然才是那个一次次被流言蜚语所“围剿”的对象。
对戒送来得十分及时,在第二天下午便抵达套房。
周禛留了个心眼子,特特将礼盒拆了,给孟昭然戴上。
晚18:30,VIVANT餐厅。
餐桌上摆着以马蹄莲、郁金香和白色康乃馨束成的餐花,点缀其中的蜡烛,成了萤火虫,荧光闪烁。
蔡亚用调羹舀起法式龙虾浓汤,喝了两口就放下羹勺。
像她这样的身份,实在经历过太多繁华,所以再精致的吃食,也无法令她胃口大开。
裴琛坐在法式高脚椅上,眼见孟昭然在他斜对面入座,不自然地用手捋了下头发,却只摸到一手的定形啫喱。
临出门前,他足足把自己关在盥洗室里,捯饬了两小时。
白衬衫、蝴蝶领结,还将头发用发油抹起,梳成三七分大背头,好让自己看上去有点成熟男性的风味。
孟昭然落座后,和蔡亚简单寒暄了两句。
她一眼就注意到了裴琛的发型,心底冒出一句歌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弄得她直想笑。
裴琛不自然地扭着脑袋,目光落在孟昭然右手中指上。
纤白若春葱的手指上,赫然佩着一枚绿蛇对戒。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周禛左手中指的对戒,相同款式的蛇形戒指。 ?昨天还没有,今天他们就戴上对戒了?
这坐火车一般的速度。
裴琛很郁闷。
但蔡亚和周
、孟两人的交流很愉快,双方的对话都游刃有余,周到中含着客气。
权贵圈子就这么大,再怎么着,蔡亚也知道孟昭然是港城沈家的女儿,京城周家的儿媳;就算不看沈家的面子,也要看周家的面子。
更何况,还有周禛陪同在她身旁。
这个年轻人,举止谈吐,处处完美,就算蔡亚用最苛刻的眼光来审视他,也觉得他无一处能挑剔。
她是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歌唱家,实力派,不大参与流量明星的世界,尤其是孟昭然这等时不时就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女星。
但昨晚,蔡亚没抵得过儿子的软磨硬泡。
裴琛非要他妈妈为孟昭然站台。
这一磨,蔡亚就看出端倪:好家伙,裴琛喜欢孟昭然这个姐姐款的,而且还不是一般喜欢。
就已经喜欢到了上赶着拿妈妈做人情的地步,真让蔡亚哭笑不得。
不过,今天一见到周禛,蔡亚就知道裴琛没戏了。
她在心底默默为儿子点了根蜡烛:琛儿,想跟周禛抢女人,你还是太嫩。
谈到最后,衡量利弊后。
蔡亚主动向孟昭然抛来橄榄枝:在孟昭然发行的新歌里助唱副歌;在年底春晚之际,合唱一首主。旋。律合家欢歌曲。
孟昭然喜出望外。
虽说现在明星们上春晚比之前容易,但春晚怎么上,也是有段位的。
是万人合唱还是独占鳌头?节目在边缘还是在压轴?在黄金时段还是无人问津?
和孟昭然同咖位的女明星,如李清菀、鹿甜、罗晓冰等,就是春晚的常客,但她们在春晚参加的是大合唱,一人一句的那种,整体镜头不会超过五秒钟。
如果能和蔡亚这种艺术家合唱一曲,对她的知名度和咖位,都是大大提升。
孟昭然对蔡亚表示感激。
周禛则直接向蔡亚递出一枚信封。简单朴素的牛皮纸,封口用一枚小圆环和细线扣着。
“蔡老师,多谢您对她的照顾,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阿禛有心了。”
蔡亚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一丝僵硬,这才收下信封。
原本她想趁这次帮忙,好好地让周禛欠她一个人情。毕竟,周家的段位比裴家高了许多,多让周家欠她人情,这总不会错。
没料想的是,周禛连给她欠人情的机会都没留。
待回到汤臣一品,蔡亚拆开信封。
信封里,是一张Amanclub会员邀请卡。这张卡,值20万美金入会费和每年一万五美金的年费。
都说周家是勋贵之家,这下蔡亚信了,不然怎么能把Amanclub邀请卡像送大白菜似地随意分发?
而且,这礼物简直送到她心坎上。
这些年出游,她首选的酒店就是安缦,喜欢它的古朴宁静,如世外桃源般隐秘,而隐秘中,又浸透着千百年的文化精髓。
耀龙路,隧道。
劳斯莱斯BlackBadge那两束雪白车灯破开黑暗,若从地底跃起,汇入不息的车流之中。
车上,孟昭然靠着太空椅,把玩着中指上的绿蛇戒指。
车顶灯落在蛇身的鳞片上,鳞片似张非张,蛇头吐露蛇信,以MuzoGreen点缀的蛇眼精光四射,好似这条盘踞在她中指上的绿蛇,正在准备发动攻击。
这戒指和她的美,相得益彰。
美得张牙舞爪,富于攻击性。
周禛看着她指尖闪着的一点绿光,低眸看看他指根的对戒,唇角勾起。
虽是对戒,但相比之下,他的戒形要低调得多,粗犷的蛇身,卡在他修长冷白的指骨上,如蛇信在亲吻他的指腹。
孟昭然:“你给蔡老师送的什么礼物?”
周禛:“安缦的卡。”
孟昭然:“真是大手笔。”
周禛笑笑,没再多说。
他不光给蔡亚赠送了安缦的会员,在得知蔡亚有意将裴琛培养成星二代后,还动用了他作为“资方”的手段——打电话给曲导,为裴琛争取到了一个讨喜角色,届时剧组会亲自打电话上门。
私心里,他不愿意孟昭然欠别人的人情,更何况是裴琛的人情。
她欠的一切人情,他会替她还通。
就当他们二人做好未来再公布已婚消息的打算时。
忽而有小道消息爆出,周禛、孟昭然二人早已领证。